在他们的认知中，人间界，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
即便是传说中的那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也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松地接下这一击。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颠覆了他们的常识。
他们原本以为，林凡就算再强，也绝对无法与他们抗衡。
毕竟，他们代表的，可是上古传承，是这片天地间最顶尖的力量，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
这也是他们敢直接找上林凡，甚至不惜与之为敌的原因。
他们有恃无恐，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可现在，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们一巴掌。
林凡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达到了一个他们无法想象的高度，让他们感到恐惧，感到绝望。
他们引以为傲的四象阵，人皇剑，在林凡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如同纸糊的一般。
“你……你……”
澹台凰望着林凡，嘴唇颤抖，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想问，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
“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最终，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中带着颤抖，绝望。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林凡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凡微微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视着蝼蚁。
他看着澹台凰，眼神中带着戏谑，怜悯。
“我没有必要回答一个死人的问题！”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澹台凰的耳中，如同死神的宣判。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头，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凡缓缓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点。
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然而，就是这看似随意的一指，却让澹台凰如坠冰窖，浑身汗毛倒竖，灵魂都在颤栗。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冥冥之中，她清晰地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这一指，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某种不可抗拒的法则，锁定了她的气机，让她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系统，消耗十万年寿元，诅咒澹台凰！”
林凡心中默念，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如同九幽寒冰。
【叮！消耗100000年寿元，诅咒澹台凰！】
冰冷的机械音在林凡脑海中响起，毫无感情。
【宿主所剩寿元：5260785958年】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原本傲立虚空，绝代风华的澹台凰，突然感觉一股诡异至极的力量，凭空出现在她的体内。
这股力量，阴冷、腐朽、邪恶，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最深处，带着无尽的死亡气息，瞬间侵蚀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血肉。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干瘪、粗糙，如同风干的橘子皮一般。
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迅速变得灰白，干枯，如同枯草，纷纷脱落。
原本饱满红润的脸颊，迅速凹陷下去，皱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眼窝深陷，牙齿松动，仿佛瞬间苍老了几百岁。
她体内的生机，如同被一个无形的黑洞吞噬，飞速流逝，生命之火，摇摇欲坠。
原本充盈的丹田气海，此刻也变得干涸，真元涣散，再也无法凝聚，如同干涸的河床。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衰老，一种从内而外，从灵魂到肉体，全方位的崩塌，一种不可逆转的死亡。
这种感觉，比凌迟还要痛苦万倍，比任何酷刑都要残酷，让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她引以为傲的倾世容颜，强大的修为，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话，都成了过眼云烟。
“不……这……这是什么……”
澹台凰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风箱一般，充满了绝望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