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事儿，慕知暖完全没有察觉到。
“最近一切还好吗？”
李睿明忽然问起这个问题，让正在看菜单的慕知暖愣了一下，然后开玩笑地说道：“怎么了，你现在也开始变得这么关心起来了吗？是不是我们关系淡了，所以才会这样子问我呢？”
李睿明撇了撇嘴说，“嘿，怎么啦，咱们就不能够好好地说话了吗？一定要互相斗气才说明关系好吗？”
他边说边给她倒水，慕知暖抬眼看了看他：“那你现在不也是在和我斗气嘛？”
好像说得挺有道理。
李睿明笑出了声，然后不再提这个话题。
接着他决定亲自烧烤而不是让服务员来操作，这让旁边的慕知暖感到非常惊讶。
“哎呀，你啥时候学会做这些事的？”
“这话怎么说呢，你觉得我什么都不行吗？我在国外一个人生活时学了不少东西，有时候甚至怀疑老爹送我去留学其实只是为了训练我的生存能力。”
慕知暖扬了扬眉毛，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也有道理。”
他是家里面的独生子，从小被宠坏了，虽然脾气不错，但动手能力确实弱一些。
比如上大学的时候，记得有一次他还把自己给套进了被罩里面。
这些都是关于他的小秘密了。
她低头偷笑，而这时候正专心烤肉的李睿明还没发现。
“哎，最近网上看到说你的工作室遇到麻烦了，是不是陆瑾昱干的？他欺负你了吗？”
正在品尝食物的慕知暖这才反应过来，“啊？你说的是谁？”
哦，他指的就是陆瑾昱。
“没多大事，那都是些小插曲罢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但是看着慕知暖这样的表情，李睿明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心疼之情，许久没有开口讲话。
直到两人目光相对，慕知暖差点儿就把口中嚼着的东西全喷出来了。
“哎呀你这是干嘛！你的那个眼神就像是看快要死掉的人一样。”
“咳咳，别瞎说，我觉得你没有必要给那家伙辩护，明明便是他在找你麻烦。”
李睿明一边冷哼一边用筷子戳着盘里的肉。
慕知暖笑了笑。
“他真的没有为难我，所以你就别乱想了。你这种态度，别人还觉得你们是死对头呢。”
她抬手为他夹了一块肉，李睿明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不用觉得，我们就是死对头，确切地说是情敌。”
又来了！
“你怎么老是没完没了的啊？都说了你少开这样的玩笑。”慕知暖抬手敲了他一下。
李睿明嘴巴一撇，道：“我认真告诉你，这不是开玩笑，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只是胆子太小不敢说出口，才让别人抢先一步。”
“席裴元那个渣男就不提了，如今又来了个新的人，我真是希望他们统统消失。”
他越说越生气，戳盘子的动作也更加猛烈。
这次慕知暖终于是意识到了他不是在闹着玩，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几分。
很多年之前？这……难道是她太过的迟钝，还是因为他隐藏得太好？她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必须把话说清楚，这样才是对大家都算好。
“睿明，你清楚的，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是很好的一个朋友。”她坦率地说，李睿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知道啊，正因如此，所以一直没表白，但是他总得给自己个交代。
“我明白你对我没感觉，告诉你的原因也只是想叫你知道真相，我不想强求你跟我在一起。往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你能够找到幸福，我会很开心；如果找不到，至少还有我在你身边。”
他说得轻松自然，看起来也大大咧咧的，但是只有他知道心里面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