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洛宁桑一咬牙,对着墨幽离那诱人的红唇吻了下去。
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水的墨幽离,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得瞪大了双眼,愣神片刻。
但仅仅一瞬,他便反应过来,眼神瞬间炽热,双手插入洛宁桑发间,捧着她的脸,深情回吻。
洛宁桑哪会接吻,不一会儿就气息紊乱,感觉自己快要憋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墨幽离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的人。
洛宁桑双颊绯红,仿若熟透的蜜桃,心虚地不敢看墨幽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似要冲破胸膛。
墨幽离也好不到哪儿去,心跳快得仿若要溢出喉咙,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女子,那美妙的感觉如汹涌浪潮,让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缓了缓神,他缓缓靠近,还想继续刚才那令人意乱情迷的动作,却被洛宁桑慌乱地推开了。
“亲也亲了,这下可以没有遗憾的死了。”
洛宁桑往后一躺,双手交叠在身前,紧闭双眼,仿若已坦然接受死亡的宣判。
墨幽离此时仍沉浸在方才的热吻中,伸手触摸自己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回放。
接着,他才猛地回过神,看着洛宁桑这副模样,满心疑惑。
“洛洛,地上凉,莫要躺地上。你若困了靠我身上可好?”
墨幽离柔声说着,伸手准备扶洛宁桑。
这轻柔的呼唤,却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洛宁桑情绪的阀门,她一下子绷不住了,再次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都要死了,凉不凉的以后也感觉不到了,呜呜呜呜……”
洛宁桑哭得伤心欲绝,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
墨幽离一听,心急如焚,忙问:“什么要死了,洛洛你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哭得这般凄惨,所言不似作假,内心的焦急如火焰般燃烧。
“我可能要毒发身亡了,我…呜呜呜…我刚刚被一条绿色的蛇咬了。”
洛宁桑抽噎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浸湿了衣衫,接着卷起袖子,展示那被蛇咬的地方。
墨幽离定睛一看,被蛇咬的地方并没有红肿,也没有发黑发紫,仅有两个细小的齿痕,他心中一松,立刻就知道那条蛇无毒。
但看着洛宁桑哭得梨花带雨,他心念一转,计上心来。
“莫哭,你不会死的。墨五每天给我喂清心丹,此丹可解百毒。我日日服用,清心丹已经融入我血脉。你只需要吞下我一点血,蛇毒便可解。”
墨幽离目光灼灼,像只狡黠的大灰狼,一步步诱骗着眼前这只受惊的小白兔。
说着,他率先用牙齿咬破嘴唇,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然后,他整个俊美的脸凑到洛宁桑眼前,那模样带着几分蛊惑。
洛宁桑愣愣地凑过去,犹豫再三,伸出小舌头轻轻一舔,带着血腥味的香甜瞬间裹入腹中。
这亲密的接触,让两人的心跳愈发急促。
墨幽离趁势捏住洛宁桑的下巴,迫她对上自己炽热的眼眸,呼吸交缠间,他缓缓倾身,温热的唇先是轻轻擦过她的,似羽毛拂过心尖,带来一阵颤栗。
紧接着,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洛宁桑双眼瞪大了一瞬,随后缓缓闭上,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角,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软倒在他怀里,沉溺在这温柔又霸道的吻中,唯余彼此紊乱的呼吸与加速的心跳。
一吻结束,洛宁桑如梦初醒,双手捂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去看看有什么野果子可以吃的。”
话落,她落荒而逃,脚步慌乱,像只受惊的小鹿。
墨幽离正值血气方刚,被这样撩拨后却被晾在原地,欲望如烈火在体内燃烧,整个人有种欲求不满的难受。
看洛宁桑跑远,他无奈地叹口气,踏着轻功寻了个小湖泊。
一步步走进湖泊,湖水冰凉刺骨,渐渐没过他的双腿、腰身,直至整个人泡在冷水里。
他试图让这冷水浇灭体内的燥热,可脑海中却始终萦绕着洛宁桑的面容、她的唇、她慌乱的眼神……良久,他才从水中起身,湿漉漉地走向岸边。
洛宁桑逃离那暧昧之地后,心慌意乱地在附近转悠,试图寻找野果。
可手指被树枝划破,裙摆被荆棘勾住,模样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找到几株疑似能吃的野果,她摘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捧着往回走。
与此同时,在山谷上方,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狩猎的喧嚣声此起彼伏。
几个人影在林间穿梭,远远地,他们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一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只被射杀的棕熊,静静躺在地上,仿若一座小山丘。
这几人皆是武将装扮,身姿矫健,行动间透着几分干练。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棕熊靠近,脚步轻盈,生怕这看似死去的巨兽突然暴起。
手中的武器紧握,眼神中既有对猎物的敬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毕竟,如此庞大的棕熊,若能在今日围猎中有所斩获,必能得到重赏。
待确定棕熊已经断气,众人这才纷纷围拢上前。
那棕熊身上,赫然插着一把金色的箭,箭尾的羽毛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署名“墨皇”二字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原来是墨皇杀了这只棕熊。”
一个年轻些的武将不禁咋舌,眼中满是惊叹。
“看来今年的第一定是墨皇了。”
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与钦佩。
这围猎大赛,每年都是各路英雄豪杰、王公贵族一显身手之地,而能猎杀如此巨大的棕熊,且一箭毙命,这身手、这箭术,绝非等闲之辈可为。
“这么大一只熊都能一箭击杀,墨皇的武功真的是传说中那般深不可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着棕熊议论纷纷,言语间满是对这位墨皇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