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娘三个也不赞同娘的话,她们在家里的时候不为家里多分担一点,只让爹娘两个人做这么多事怎么行。
而且她们在见过大姐和二姐的婚姻后,都不怎么想着成亲了。
白五娘和白五娘更是看过三姐被退婚,就更对成亲没想法。
不过虽是这样想,几人还是默默地没说话。
大家重新分散开继续忙活。
珠珠和白墨帮着割稻子收稻子,然后把稻穗全部放到田垄上去。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一个时辰下来也不见很累,只是脸晒的有些红,还没有草帽。
白老根时不时要看他们一眼,这会儿瞧见了,就想让他们赶快回去,结果却被张氏阻止。
他们这边离几个孩子有些远,白老根就小声嘟囔,“孩子们才回来呢,一回来你就让他们做这做那,小心以后他们都不愿意回来了。”
张氏无动于衷,“你以为你就好?就你能体谅人?这么多孩子都在,偏了谁另外的孩子都不会高兴,再说了,大娘几个不是你的亲闺女?没有你这么当爹的。”
白老根觉得很冤枉,“可是珠珠他们才刚回来呀。”
张氏很强势,“那也不行,没得把他们养成了高人一等的脾性,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咱们什么样的家底啊,能让你这样养孩子,你忘了寸头和寸头他娘了?”
白老根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说他们家隔壁的寸头自从娶了媳妇儿后,的确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头先几年还出去做工干活,但因为寸头他媳妇儿,也就是珠珠称呼的李大嫂生了个闺女,本就不喜的寸头娘就变本加厉地折磨儿媳。
折磨到什么程度呢,掐掐打打那都是小事了,白老根认为寸头娘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总当着儿媳的面夸寸头,当着寸头的面贬低儿媳。
区别对待加上言语的偏见,就让大好青年寸头渐渐得意忘形起来,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才,把自己当成了个大爷。
后来白老根总听到寸头跟他抱怨,说是没遇到好时候,没张氏那种娘,不然也会向他家大郎一样读书入仕。
年深日久的心气儿高了,寸头对没什么学问的媳妇儿也颐指气使起来。
现在那寸头媳妇儿在家像头骡子一样不停歇地干活。
寸头呢,今年他娘叫他下地他也不下了,气的寸头娘要打他,他直接冲着他娘抱怨,怪她以前不送他去读书,还把寸头娘骂了个狗血淋头。
寸头娘在家里哭天抢地,换不回儿子一点儿点儿的回心转意。
这不,今年秋收,寸头家八十亩口分田全是寸头娘和李大嫂在做,哪里做得完,偏那寸头还看得过去,就躺在家里睡大觉呢。
现在的寸头和以前的有为青年简直大相径庭,那是扫帚倒了都不扶一下的人。
两家是隔壁,那是什么吵吵闹闹的戏他们不想听都听了一耳朵。
可是,白老根自觉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他也不是惯着两个孩子,只是看两个孩子刚回来心疼而已。
现在被老妻这么一说,好像纵容了这次后,珠珠和墨墨立即就会变成不学无术只好玩乐的野孩子一样。
他觉得珠珠他们肯定不会的,他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旁人又怎么能比呢?
张氏完全不理会他的那些小心思,还催促道:“快点儿吧,你这里慢了点儿,孩子们就得多忙一阵儿,你才说不想让他们受苦。”
白老根闻言立马抛开思绪,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这几年白老根家里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也买了一辆牛车。
眼看着到了时辰,白五娘就回家把牛车牵来,大家合力把收好的金黄饱满的稻穗放上去,然后就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