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虽然还是会累,可她们能坚持得更久。
珠珠没有多言,灵活的往上爬到了最上面,一脚踩着一个女孩儿的肩膀,彻底补齐了她们这个“小塔”的最尖角,顺势趴在了窗户边沿。
最顶上的窗户说是窗户,其实根本没有遮挡物,准确来说应该叫一个窗口,趴在上面脑袋都能伸出去,只是因为窗户位置高,口子小,所以不容易逃出去。
只说不容易逃,没说不能逃,是因为这个口子几乎只能容纳一个四五岁的稚童爬出去,而这个年纪的孩子骨头还没长硬,从高处摔下去可能就没多少活路了。
拐子们特意留这个口子,也不知道是无所畏惧还是有恃无恐。
然而事实证明,可能还是恶趣味居多。
珠珠从窗口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外面是一个不算大的院子,院子里此时摆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杯盘狼藉,无人收拾,碗筷乱放,显然很多人都离开了。
只是桌边还坐着三个互相劝酒的男子。
三个男人的位置正对窗口,珠珠一探头左边那个就瞧见了。
虽然看见了有人从窗口冒头,男人却并不惊慌,他不觉得探出头来的小娘子能跑,因此一对上珠珠的视线,他逗鸟一样朝她恶劣一笑,那眼神里写满了戏谑。
仿佛在对珠珠发出邀请,让她直接从高处跳下来。
跳是不可能跳的,不说窗户开的口子太小,她肩膀都不能完全伸出来,光是外面的情形就不能轻举妄动。
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慌乱来,也没有惊骇,看向男人的视线只有满眼的轻蔑。
“哟呵,小瓜皮,你还敢瞪你爷爷我了?”男人喝了满肚子黄汤,正是半醉不醉容易冲动的时候,当然受不了珠珠的眼神。
珠珠冲他“呸”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本姑娘最后一次忠告你,赶紧把我们都放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廖家大刚,你想咋滴?”廖大刚“啪”一声拍桌而起,两手叉腰呼和回去。
他怒目瞪视珠珠,“赶紧给我滚回去,再敢把脑袋伸出来当心我削了它。”
“你要是敢削我脑袋我还敬你是一条汉子。”珠珠一点都不怕他,刁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富家小姐吗?要是让我们家人知道是你们这些拐子把我们拐来这里的,他们定叫你们好看!”
第二步,要想他们犯错,还需出言挑衅,寻找破绽。
“切,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廖大刚不屑道:“老子就在这里等着,有本事你就让人来,不来我看不起你。”
“用不着他们,我一个就能把你打趴下,你敢跟我单挑吗?”珠珠挑衅地挥拳头。
廖大刚是真的怒了,被一个看不起的小娃娃一再刺激,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要爆炸,更何况他是个拐子。
拐子就要拿出拐子的气势,廖大刚抄起手边的长棍就往上戳去,“别躲啊,有本事别躲啊。”
“不躲才是傻子。”珠珠眼看棍子迎面戳来,想也不想就往后躲,躲的同时另一只手拽住了那根棍子,顿时让廖大刚抽回不能。
廖大刚抽了几次都没抽动,嘿了一声,“原来有点小本事,怪不得这么嚣张。”
“也不看看你姑奶奶我是谁生的。”珠珠反手夺过长棍,化被动为主动,朝着廖大刚就打过去。
粗粗的一根长棍在珠珠手中轻若无物,从高处向下更是占据了有利位置,躲闪不及的廖大刚还真被她打中了好几下。
他气极!
他要教训这个嚣张的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