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服一滴圣泉之后，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
“大哥，会不会是量太少了？”
是这样吗？
有道理！
宁一直接又装了一杯，然后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生机和灵气在胸腔内轰然散开，紧接着冲向四肢百骸。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气血像是煮开的水一般，逐渐沸腾起来。
哗哗哗！
身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欢呼，就如同久旱的大地迎来了甘霖。
与此同时，他的皮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一丝丝灰白的血液顺着毛孔不断渗出体外。
一时间宁一成了血人。
这是？
这血液颜色明显不对劲，宁一心中一动，一道念力扫过。
在念力的探查下，很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开始变得一览无余。
这是……白雾？
宁一惊疑未定，“可圣地之内的白雾已经被我隔绝了啊，怎么可能……”
说话间，他不由得将目光看向身前的白雾，此刻他们已经脱离了圣地的范围。
可这不死山又不是只有圣地有白雾。
要论白雾，这不是随处可见吗？
“草，竟然不知不觉就着了道！”
看着血液里密密麻麻的白色雾气，宁一毛骨悚然。
“接下来呢？我们该往哪里走才能出不死山？”宁一忽然转头看向小骨头问道。
“从这一直走就出去了！”小骨头指了一个方向。
“啊？小骨头，既然你都知道出口，为啥不早点告诉我？”
宁一有些不悦道。
“大哥，不是小骨头不告诉你出去的方向，而是即便小骨头告诉你出去的方向，它们也不会让你出去的。”
“除非雾散了！”
它们？
宁一很快便明白是指谁。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小骨头，今晚先休息，明天再离开这里吧！”
宁一如此想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小骨头此刻有些失落的表情，就好像……他要被抛弃了一般。
宁一取出从血海里得到的那柄断剑，借着火光仔细端详起来。
自血海里逃出来之后，他便一路夺命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所以根本没有时间观察这把剑。
如今总算有时间了。
断剑握在手中，宁一这才发现，剑柄处两面分别刻着一个字。
“因果！”看着苍劲有力的字迹，宁一呢喃。
因果因果，是斩断因果的意思吗？
宁一忽然觉得这把剑原来的主人很有意思，杀人，不正是断绝因果吗？
“好好好，这把剑干脆就叫因果好了！”
宁一有些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