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现在该怎么出去啊……”封渡道。
那个黑雾出现的时候，周围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消失了一会儿，现在他走了，那些东西又开始出现。
凌司看着这些东西，不由得感叹，“你们做的梦，还真是五花八门……”
曾以封嘿嘿一笑。
凌司：还真当我夸你呢。
“不过话说回来，凌哥你都不做梦吗？”曾以封好奇道。
凌司一刀切开一个奇怪的长得腿的包子，对他道，“不做。”
曾以封刚要说什么，眼神往边上一瞟，就硬生生顿住了。
封渡见状，顺着他的视线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
曾以封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好像……”
他看向宫伊。
“看到符小了……”
宫伊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凌司抬眼看他，又垂眸。
这是谁的噩梦，不言而喻。
凌司道，“过去看看吧。”
曾以封张了张嘴，最后闭嘴，沉默地往那边走。
其实这么久没见到符小，他就已经猜到符小可能出了什么事。
他也去论坛上逛了一圈。
符小在上面的头像已经灰了。
最后一条消息是在论坛上发布的出积分找人陪他去〈猫与鼠〉副本。
而结果上看也是宫伊和凌司陪他一起去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让符小的死成为了宫伊的噩梦。
宫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他跟着他们走，被凌司暗自握住手轻轻摩挲。
凌司在安慰他。
宫伊唇角微勾，又很快落下。
他从来不觉得梦到符小算作噩梦，毕竟在梦里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是他的愧疚。
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愧疚什么。
他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副本归类成噩梦。
宫伊无奈一笑。
凌司不光看到了符小，刚刚一闪而过的人里，还有那个仅一面之缘的丁可。
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宫伊表面上没事似乎淡忘了。
但他们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中。
恢复部分记忆的宫伊，仿佛在变回最初的模样。
他不再冷漠，不再不在乎生命。
但是似乎失去记忆的宫伊也从来没有不在乎过，他只是不在乎自己的。
他们找到了符小。
这里的符小没有他本人活跃，他好像本来就在等他们。
符小带着他们去了电梯，上了第四十层。
在四十层和四十一层楼梯中间部分，有一扇很小很不起眼的门。
封渡震惊，“我和凌哥走了好几次，也没看到这里有扇门啊。”
郑权道，“没准之前确实没有？”
宫伊看向符小。
他对他们笑了笑，就消失不见了。
曾以封不知道心里酸酸胀胀的是什么感觉，只是道，“这是不是就是梦的出口了？”
狭窄的楼梯间漆黑一片，宫伊道，“应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