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的家庭魔法用得格外好,可能跟家里的酒吧有关系,按安娜自己说的,她以后会接手爷爷的破釜酒吧。
舒心都提前了,可是秋张到得更早,她也带了一些吃的,还给舒心带了一件毛衣。
“嗨,张秋。”舒心用华语跟秋张打了一个招呼。“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编得真好,你可以教教我吗?我一直编不好这个,每年过年我爸爸都要骂我。”
秋张很欣喜的接过华国结,也同样说的华语。
秋张的华语说得极好,不带一点英吉的口音,是从小就接触并说到大的语言。
秋张:“这是我妈妈亲手织的,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毛衣整体是米白色的,上面雕的有小疙瘩,前面还有一只黄色的懒洋洋的小猫咪。
舒心:“谢谢你,也谢谢阿姨,我很喜欢,我长大后我妈妈就再也没有给我织过毛衣。”
舒心:“你可以叫我舒心,舒适的舒,开心的心。你的名字呢?怎么写的?”
秋张:“弓长张,秋天的秋。你住哪里,我上次听人说你是华国人的时候都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在华人街看见过你。”
秋张拉着舒心坐下,将吃的摆了出来。
舒心:“我是今年4月来的英吉,我以前都住在华国。”
“不可能。”秋张突然大声说。
舒心:“什么?”
秋张:“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华裔,是个麻种巫师。”
“那你怎么叫露娜菲尔德。”秋张说,“我有时候都糊涂了,有人叫你菲尔德小姐,也有人叫你舒心。”
舒心:“我在华国的时候一直叫舒心,露娜菲尔德是我外祖父给我取的名字吧,我觉得,我外祖父是英吉人,他在抗战的时候到的华国,后来娶了同样来自英吉的外祖母,生了我母亲,后来我母亲嫁给了我父亲,又生了我。”
这是舒心早就编好的版本,以前也是这样给玛丽说的。
舒心:“你知道《西游记》吗?”
“孙悟空吗?我知道,我爷爷给我讲过。俺老孙是齐天大圣。”秋张说着还伸出左手心,在额头比划着。
舒心:“就是这个,我跟你说,就因为我的绿眼睛,我从小就扮演妖怪,各种妖怪。”
舒心:“不过,我也扮演过小青,你知道小青吗?”
秋张:“是白娘子里面的小青吗?”
“对。”舒心的谎言越说越流畅。果然只有自己相信的谎言才可以让别人相信。
秋张:“你们真好,好幸福。”
秋张:“我从小长在唐人街,我们没有见过孙悟空,也没有见过白娘子,我们都是听祖辈给我们讲。可是时间太长了,有一些他们已经忘记了,当初带出来的东西不多。”
舒心:“你们可以回去看看啊。”
“我父亲也没有回去过,我们离开祖国已经好多年了。我爷爷他们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来的英吉,那时候我爷爷都还小,转眼都快80年了。”秋张感慨着。
舒心对秋张突然来得悲秋伤感有点疑惑,但也没有深究,只是拍了拍秋张的后背。
“不过,我们会的。”秋张看了舒心一眼,“我今晚就给我父亲写信,告诉他,你不是麻种巫师,你来自祖国。”
舒心:“我不是麻种巫师你好像很意外?”
秋张:“你可以跟我说说祖国吗?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回去过,我对祖国的认识都来自祖辈。”
舒心:“当然可以,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来英吉之前,我都待在我们县里,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舒心跟秋张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有自己父母说的,有自己以前看书看到的,也有电视剧里的,反正讲得很乱,说到什么是什么。
等舒心停下来,时间也快9点了,两人约好下次见就决定回去了,回去的路都挺远的。
“啊,这是什么?”舒心站起身子,准备去收拾刚刚的餐盘,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是我。塞德里克迪戈里。”一个人影显现,是个赫奇帕奇的男生。
“迪戈里学长?”舒心认出了眼前的人。
“张秋,这是我们学院三年级的学长,是不是长得很帅,我们都说这是我们学校最帅的。而且他学习还特别好,还是我们学院魁地奇的找球手。”舒心小声的跟秋张说。
秋张:“我知道他,我在球场上见过他,他确实很帅,飞起来更是超级帅。告诉你个小秘密,今年我也选上我们学院的追球手了。”
舒心:“啊,恭喜你啊,那过几天你们不就要球场相见了吗?我记得公告上是这样写的。”
秋张:“是得,下下个周末。你到时候来不来?我记得泰瑞跟我说你不喜欢飞行课?”
“岂止是不喜欢啊,我飞得很不好,只有这么高。”舒心在腰间比划了一下,“每次上课我都生无可恋。”
秋张:“好吧,我还说我可以教你,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
“打扰一下,女孩们,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我感觉你们在谈论我。”塞德里克迪戈里在旁边说得有些可怜。
“迪戈里学长,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露娜菲尔德,这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舒心说,“迪戈里学长,偷听女孩讲话是不绅士的行为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是我先来的天文台。”塞德里克迪戈里说。
“不对,就算你先来,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可以换地方,而不是用隐身咒躲一边。”舒心指责着。
“我,对不起。”塞德里克迪戈里好像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