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从远处飘了过来，沈泽川鼻翼轻轻动了动，眉心紧蹙。
灌木丛后，沈泽川与叶知秋紧紧地靠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窝在了叶知秋的怀中，但他知道此时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视线透过灌木丛望了出去，只见一队穿着灰白色工作服的工人排着队，从他们身边一道走了过去。
这场景沈泽川再熟悉不过了。
和地下工厂那些人的状态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手脚摆动的幅度似乎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所有人的动作全部都是一致的。
巨大的血字也在地上渐渐浮现。
【禁止说话】。
又是这个标语！
沈泽川目光越发地幽深起来。
不能说话的这个定律，似乎是伴随着工人出现的。
但是之前卢涵给他们讲的时候，似乎她们并没有遇到灰白工作服的工人，但却看到了这个血字标语。
要么是她们当时没有注意到工人，要么就是还有别的解释，但有穿着灰白工作服工人的地方，似乎一定会出现不能说话的血字标语。
随着那群穿着灰白工作服的一小队工人渐渐走远，沈泽川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与叶知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二人从灌木丛后缓缓起身。
看方向，那些人是冲着5号宿舍楼去的。
抬头间，只见5宿舍楼上的爬山虎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来这事有眉目了。
不多时，那一小队工人越走越远，渐渐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禁止说话】的血字标志也消散无踪。
“这就有点意思了。看来工作狂人们到了晚上就能跑出来了。”叶知秋的目光顺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望了过去，再往那边走就是5号宿舍楼了。
沈泽川挑了挑眉，这些人大晚上的难道真是去5号宿舍楼休息不成。
“过去看看？”他看向了叶知秋。
“正有此意。”
二人一拍即合，步子稍稍压缓了些，顺着那条路就奔向了5号宿舍楼。
沈泽川看着二人离5号宿舍楼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然还多了些抓住线索的兴奋。
突然，5号楼上的灯亮了起来。
起初只亮起了一盏灯，过了一阵子又亮起了好几盏。
看着这一幕，沈泽川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些他们刚来那天的画面，孙伟进他宿舍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灯……
“叶哥，这么看来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你记得孙伟吧？”
“嗯。”叶知秋轻哼了一声，听起来似乎他并不喜欢孙伟这个人。
“你记不记得当时他莫名其妙跑来我的宿舍，明明是大白天，可他进我宿舍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开灯。”
说到这里，沈泽川的目光看向了5号宿舍楼的方向，此时又多亮起了几盏灯。
叶知秋一时间也明白了沈泽川话里的意思，要真是这样，事情就有点意思了。
“可如果他真的是个老妖怪，那他是怎么从下面跑出来的，又是怎么打破了这个程序化的法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