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浅看了眼正在书架前找书的肖子妍，又望向对面的江妄。
“逐月老师，对不起啊，我骗了你，其实我是看到一个熟人，不得已才先走。”
【什么人？】
林月浅看着黑色的墨镜，不知里面的眼睛会是什么目光在看着她。
“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要躲？】
“我和他的关系有点复杂，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和您解释。”
【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
林月浅微微抬眸，不由一笑：“逐月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墨镜下的眼眸微微一沉。
她真的不喜欢他。
一点都不。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林月浅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她早已把江妄当做知己好友，袒露心扉说：
“和他在一起压力很大。”
她抬眸笑，“不像和逐月老师在一起，很轻松。”
【你喜欢我吗？】
林月浅看完手势，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她从来没有对什么男人费过心思，江妄算是她最上心的一个人。
按道理她应该是喜欢江妄。
可不知为何，当江妄极为淡定问她，是不是喜欢他，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幸好，肖子妍及时回来，打断了这段暧昧的对话。
林月浅临时接到学校电话，让她回一趟研究所。
江妄说开车送她。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林月浅没有主动找话题，显得有些沉默。
下车后，江妄说送她进去，林月浅没拒绝。
两人并行走在梧桐树下，阳光穿过树叶，投射在地面上，微微晃动。
林月浅感觉，江妄在等那个未完成的提问。
她低着头，脑子里也在想这个问题。
喜欢？
还是不喜欢？
“叮铃铃”，自行车的铃声响起。
林月浅刚抬头，就被人拉入怀里，上次拥抱还是一年多前玩游戏的时候，依旧是久违的熟悉感。
林月浅抬眸，有股冲动，想摘了他的眼镜和口罩。
“江妄。”
平日里，她都是叫他“逐月老师”，这次，她却是叫他名字。
“你喜欢我吗？”
她问。
墨镜下的眼瞳微微闪动，隔着镜片看着她清丽的面容，他很想低头吻下去。
春风拂过，暗香流动。
他对着她点点头。
林月浅搭在他胸口的手指，不由卷起。
“我能摘下你的口罩吗？”
她试探问。
见他不答，以为默认。
她缓缓抬手，指尖碰到他耳廓，目光一直盯着镜片下的眼睛。
她以为这一次可以。
最后，他还是按住她的手背，松开她的腰，与她拉开距离。
【对不起，我先走了。】
“”
林月浅愣在原地几秒，这才转头看着离开的黑色背影。
他这是在吊她胃口吗？
之后几天，她没有再找过他，他也没有主动发过信息。
林月浅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冷战。
但为什么会冷战，她觉得彼此都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