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
江靖尘讥笑一声:“你不是不知道沈文山什么人,沈传雄亲口承认,他们找人捅了我一刀,江楚天要我和沈文山的女儿结婚。”
他又说了一遍:“我过分?”
他偏头舔了一下唇,又望向老人,“我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可江楚天呢?他要把我送上门给他们整死,我骗他怎么了?”
谢松珍怔怔看着他,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老夫人,我有他过分吗?”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审判,压得谢松珍喘不过气。
“我会护着你啊,你大可不必编谎言,到最后还要陷害楚乔来假装流产。”
江靖尘没有半点认错之意,“陷阱是我挖的,但她也是自愿跳,怪不得谁。”
谢松珍:“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
江靖尘冷道:“你应该去跟他们说,为什么执迷不悟非要跟我过不去。”
谢松珍:“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我自会收拾他们,可你不能这样,如果真惹怒了你父亲,你知道后果的。”
“不怕告诉你。”江靖尘丢掉手里的拐杖,眼眸冰冷,“我回江家,就是要他们这些人没有好下场。”
谢松珍怔愣一秒,气愤道:“他们就算再不好,都是你的亲人啊。”
“亲人?”江靖尘讥讽勾唇,“他们是你的亲人,不是我的。”
谢松珍:“靖尘,我不能让你这样下去。”
“好啊。”江靖尘满不在乎模样,“你大可以出去告诉他们,是我陷害江楚乔,要不要再动用一下院里的保镖,一个个拿枪指着我的头?”
他偏执一笑:“就算死,我也带走你们江家几个人一起走。”
“啪”一声响。
江靖尘舌尖顶了一下左边脸,麻麻的,不够痛。
谢松珍全身止不住发颤,刚才甩耳光的手抖得厉害,“靖尘,你是江家子孙,我不准你手足相残。”
“不好意思,我孑然一身,没有什么手足。”
江靖尘手插入裤兜,“没什么事,走了。”
谢松珍厉喝:“靖尘,你给我站着!”
江靖尘微微偏头,“怎么?还想打?”
谢松珍语气放缓:“我之所以把你拉进屋来说,就是不想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我现在细想,浅浅是不是你临时找来应付你父亲的人?”
江靖尘回身,眸底暗涌。
“你父亲现在是懒得管你,如果他知道一开始你就在骗他,他肯定会把浅浅赶走。”
谢松珍了解自己的儿子,“现在浅浅肚子里没有孩子,你和她又没有正式领证,想要拆散你们太容易了。”
江靖尘不由握紧拳头,“我想跟谁在一起,别说江楚天,天王老子来了都阻止不了。”
谢松珍:“你有这样的决心,但浅浅可以吗?”
“”
江靖尘心下一沉。
谢松珍:“你知道你父亲的手段,他想要谁消失,只要一句话。”
江靖尘捏响指节,“他敢动林月浅一下,我要他死。”
谢松珍叹气,“你们父子还真是一个德行,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和你父亲作对,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看得出来,你和浅浅之间是有真感情,那就好好过,不要再惹是非。”
她揉揉太阳穴,“我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只有你在江家真正站稳脚跟,才有和你父亲谈判的交换条件。”
她看着他,“不管是浅浅,还是你母亲,你强大了,才有守护她们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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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观澜盛世的林月浅坐立不安,最后还是不放心找了段涛,接她回山水居。
“夫人,你可算回来了,三少爷和老夫人好像在书房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