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中,黑压压的秦军如潮水般涌向楚军阵地。
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如同蝗虫过境,楚军士兵成片倒下。
短暂的箭雨过后,两军短兵相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秦军士兵悍不畏死,楚军士气低落,甫一交战便损失惨重。
秦军将领章邯,身披黑甲,手持长剑,指挥若定。
他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楚军阵型的薄弱之处,当即下令:“从五处突破中军大营!” 秦军精锐如五把尖刀,狠狠地刺入楚军中军。
钟离眛率领亲兵奋力抵抗,但秦军攻势太猛,楚军防线摇摇欲坠。
楚军左军、右军大营先后溃败的消息如同雪上加霜,进一步打击了中军将士的士气。
中军大营虽拼死抵抗,却依然节节败退。
了望塔上,项燕面色凝重,他指挥着楚军,试图稳住阵脚,但颓势已现,无力回天。
一个时辰后,楚军左军大营彻底崩溃,士兵四散奔逃。
两个时辰后,右军大营也步其后尘,溃不成军。
战场上,楚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项燕站在了望塔上,看着溃败的楚军,心中充满了悲凉。
他明白,大势已去……
“将军!我们……我们撤吧!”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踉跄着跑到项燕面前,哀求道。
项燕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远方,缓缓说道:“天快亮了……”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残阳如血,映照着尸横遍野的战场。
项燕屹立在了望塔上,任凭冷风吹拂着他的战袍。
他拒绝了将领断后掩护他撤退的请求,目光坚定,仿佛一尊雕塑。
他知道,楚国大势已去,但他不愿苟活,决心战至最后一刻。
“王翦!你赢了这一仗,却赢得不光彩!”项燕朝着秦军主帅王翦的方向,发出一声震天怒吼,“若非你用奸计离间我楚国君臣,我楚军何至于此!”
项燕环顾四周,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楚军将士,心中悲痛万分。
他拔出佩剑,高举过头顶,仰天长啸:“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诸君!且待天时!复我大楚河山!”言罢,他将利剑横于颈间,自刎殉国。
项梁眼睁睁看着叔父自刎,悲愤交加他强忍着悲痛,组织残余的楚军,护送楚王负刍撤退。
逃亡路上,一行人疲惫不堪,仓皇而行。
突然,前方树林中窜出一伙“土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伙“土匪”衣衫褴褛,武器简陋,看起来乌合之众一般。
项梁见状,心中稍定。
他认为不过是些小毛贼,不足为惧。
他提剑上前,准备将这些“土匪”驱散。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土匪”头目叫嚣道。
项梁冷笑一声:“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拦我楚军去路!”
然而,就在项梁准备动手之际,他突然发现,“土匪”们露出的兵器虽然简陋,但却闪烁着秦军制式武器特有的寒光。
他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中计了!
“秦军!是秦军!”项梁大喊一声,掉头就跑。
然而,为时已晚。
周围树林中涌出大批秦军骑兵,将负刍一行人团团围住。
项梁虽奋力突围,却寡不敌众,只能眼睁睁看着负刍被秦军俘虏。
负刍被围后,仍端着楚王的架子,怒视着周围的秦军,厉声喝道:“大胆!尔等可知朕乃楚王!还不速速放了朕!”
秦军将领陈旭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到负刍面前,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楚王?呵呵……我当然知道你是楚王。不过……”陈旭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我打算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处置你……”
“什么……什么方式?”负刍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陈旭神秘一笑,指着旁边一个士兵手里拿着的东西说道:“用这个……”
陈旭指着士兵手里拿着的东西,那赫然是一桶满满的污秽之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负刍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你…你想干什么?”负刍的声音颤抖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陈旭冷笑一声:“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洗礼’一下,让你明白亡国之君的下场!”
两名秦军士兵,黑牛和铁柱,狞笑着走上前来,一人一边架住负刍。
负刍拼命挣扎,但被牢牢控制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负刍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却无济于事。
黑牛和铁柱将负刍按倒在地,其中一人提起那桶污秽之物,作势就要往负刍头上浇下去。
“住手!”负刍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他闭上眼睛,大声喊道,“我投降!”
黑牛和铁柱停下了动作,看向陈旭。
陈旭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开负刍。
负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最后的尊严,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羞辱于我?”
陈旭正要开口回答,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陈旭!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