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忍不住夸赞虞黛映,瞧着手上的祈福河灯,瞄着满满的大盒子,岂会不知道是她用心准备的。
这丫头,让她去浮光寺祈福,她还真是认真在祈福。
“皇祖父,这些祈福河灯上还有落款。”
宿珒栖听着皇祖父夸着郡主,不禁想起郡主送他祈福生辰礼的惬意笑颜。
她呀,要是送礼,必然是想要双份的愉悦。
那为皇祖父祈福的这些将士,想来也是郡主特意寻的哪家将门。
果然如此。
宿珒栖瞧着这些祈福河灯,见除了字迹不一的愿望,还落笔名字。
却皆写着罗帅司府。
“这些应当是罗帅司的旧部,为皇祖父祈的福。”
“哦!”
皇上还当这是定南王府将士的祈福河灯,可细细瞧着落款,还真是一笔笔写着罗帅府将士。
字迹参差不齐,却是扑面而来的军心凝聚。
罗帅司府一家皆惨死,这些旧部仍然守着护卫疆土的心,想为朝堂尽心尽力。
追随守护朕这个帝王。
朕,果然是仁德的帝王!
皇上嘴角一扬,笑容可得意洋洋了:“普天之下,哪家的帝王,能比得上朕!”
这还怎么得瑟起来了?
宿珒栖瞧皇祖父看着祈福河灯,忽然还美美自夸了,身为孝顺的皇长孙,岂还能成全皇祖父的好心情?
可还未开口,就见皇祖父轻哼了一声,一副识破他小心思的得意样,用朝堂正事堵着。
“罗帅司一家受了委屈,这些旧部这些年还勤恳浴血沙场,要着重奖赏。”
皇上还能不了解这个小病秧子,早防备着呢,瞧他看过来的温柔笑容,就知道他要说些很会安抚的话。
还能成全他了?
朕可是厚爱晚辈的亲祖父。
“上丘郡的军营,可都安置妥当了?那群海贼能为非作歹至今,必然和上丘郡的勋贵大族牵扯不浅。”
“嗯,皇祖父放心。”
宿珒栖瞧皇祖父正经了一些,也说着朝堂之事:“上丘郡那边,朝堂这两年派去了不少文臣武将,早就有执掌上丘郡的实权。”
“海贼就更无须忧心,有景相府的景大统领在,还有罗帅司府的旧部联手。”
“这两日就会有胜战的消息传来,罗帅司的旧部还带着证据,从上丘郡快马加鞭赶回皇城。”
“汝国公府的事情,也掀不起风浪。”
“哼,都入了京兆府,朕还能让他们祸乱朕的朝堂?”
皇上提起汝国公府就来气,夜里还是要去一趟京兆府,必须踹他们一顿。
也不知道京兆府的牢房收拾出来没有。
朕的折子都还没看完呢。
不过那些个不省心的朝臣们,定然也是忙碌得很。
也就那丫头,这会儿指不定多惬意。
皇上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差公公去御膳房,给那丫头送晚膳去。
朕可是慈爱的长辈。
却是想起来什么,看向在一旁乖乖留下来忙朝政的皇长孙。
“那丫头给朕送了礼物,是不是也给你送了?”
要是朕独有,这小病秧子还能笑出来?
指不定酸成什么样子。
皇上忽然又有点后悔问了,说不准又是什么独一份的礼物。
瞧这小病秧子弯着的嘴角,就知道这礼物颇得他的心意。
哪里想看,示意他坐下来,不用特意展示。
可这个小病秧子,是能听话的?
瞧着递过来的盒子,皇上轻哼,才不想看呢,却见这个盒子的样式有点眼熟。
好像见老王爷也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