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行事方便,才让周铭扮作男子,在书院上学,金大夫听他那么说,瞬间感同身受,想到身边的阿布,便也信了,之后还为其多次隐瞒身份。
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和自己一样,为了保住段,凌两家的血脉,会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还不约而同的来到边城。
段无涯与周铭听起述说,纷纷哭得不能自已,当即跪下向白夫子磕头,并说以后二人便是他的亲孙,而他死去的孙子,就是他们的兄弟,今后二人,定会每年祭奠。
三人相认,皆大欢喜,段天涯再次感叹,边城是个宝地,否则怎会将他们这些人都聚到了一起。
袁朗听后,第一次陷入了沉思,觉得太过巧合,八点档狗血电视连续剧都不敢那么演!
但不管如何,亲人聚在一起,总是好事,所以,管他狗不狗血,只要开心就行!
六月下旬,刘工头带着朗安集团的工人,跟着1000边军,在陈玉卿,秦明的带领下,一起远赴大漠,开展军事基地的工程。
而陈铭章,则是带人去了边疆乔将军的驻地,充当说客,经过江明一事,袁朗认为,统一计划不能再拖。
毕竟他们在明,夜摩罗在暗,直到现在,大家都还未摸清对方的底,万一这人突然发疯,他们简直防不胜防。
陈铭章刚走没两天,陈虎就带着一帮阳城学子来到了学府城,这倒是让袁朗有些意外。
“你挺厉害啊?居然直接把人弄了过来!”
陈虎摇头失笑,“不是我厉害!是朱叔和邓叔的功劳!”
袁朗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我到了阳城,说明情况后,两位长辈没等两日就办了场宴席!”
陈虎回想当日情形,心中对朱明和邓知礼的敬佩,又深了几分。
半个多月前,他刚到地方,向两位长者说明情况后,二人一合计,便策划了场宴会,以秦,乔,陈,贺四家的名义广发请帖,邀请了城中及周边城镇的书院夫子,学生前来参加。
这些人里,不乏清高傲慢之主,对此很是不屑,可朱明与邓知礼是什么人?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能混到如今这个位置,虽有家世加成,但更多的是靠着自己的心计头脑走到今天。
这些酸儒,怎会是他二人对手?于是,当日在他们拒绝参加宴会后,朱明便让长子将孙子朱皓月遗落在家的课业,从中摘抄了部分,与新写的请帖一起,再次送到那些人的手里。
结果,这些书院夫子与学生,在看到里面摘要的内容后,纷纷没了之前的傲气,全都腆着脸来问二人,是否能够参加朗安学院的考试。
朱明和邓知礼半生受人尊敬,何时受过他人白眼儿,逮到机会,还不把憋屈狠狠还回去?
因而,两人当场便说,参加考试可以,但需得各个书院选出优学之人,再一起前往边城参加选拔,否则,派些能力参差不齐的学子过去,岂不是丢了阳城的脸面。
好笑的是,他们这么说,非但没有引起大家不满,反而觉得二人言之有理,毕竟,这阳城在过去30年中,不说多有名气,但历届科考,三甲之内总有一人出自此处。
如今大燕虽毁,但两位将军与异姓王还在撑着,加之世子陈虎和御林军,带人在此修建了城墙,军事基地,粮仓等各种重要设施。
众人觉得,三位国之桢干,大抵是惦念着阳城的人和事物,想把他们作为燕朝的希望来培养,因而要求比较严苛。
这些事情,朱明和邓知礼是在后头才知道的,两人当时都蒙了一下,随后还与陈虎调侃,说他们那么做,是纯属记仇。
再来,就是想制造出一种氛围,让这些人觉得机会难得,那么下次再办选拔试时,各大书院的夫子和学生会积极一些。
两人万万没想到,这些读书人会如此为自己戴高帽,但不管如何,只要事情进展顺利,那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袁朗听后,脸上笑意更浓,不由好奇询问,“朱叔和邓叔到底是给那些人抄了什么,让他们如此求学若渴?”
陈虎摇头失笑,“我没全看,只见几张分别写的是诗仙李白的《将近酒》,及所处时代的历史事件分析;《资治通鉴》里的三家分晋;三十六计里的“假道伐虢”,哦!还有古今兵器发展史部分内容。”
“噗!”
袁朗挑眉勾唇,“朱叔和邓叔还挺会卖弄,不过这些内容确是选的不错!”
“是你厉害才是!”
陈虎正色开口,“我家睿儿,自从上了学,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我们一家子还说不赢他一个人!”
袁朗看着对方满眼的骄傲,轻笑出声,“不怪我把你家小哥儿带歪就好!”
陈虎笑瞪他一眼,“我巴不得他歪得像你一样!”
“噗!你这话说的!”
袁朗有些无语地捶他一拳,随之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人既然来了,就好好让他们感受一下边城的人文文化与朗安学院的学习氛围。至于考试,就安排在半月之后举行!”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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