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家也去做生意,说不定比袁朗挣得更多,到时候,他们再把他的生意抢了,看他还嚣张不?
想到这些,她伸手拽了把卫洪武,激动地压低嗓音道,“当家的,我觉得卫老三说得对,要不,咱家就要补助吧!?”
“瞎说什么?”
卫洪武低吼了声,“要补助就得搬走,那咱们的地怎么办?难道不种了?”
静静听着三人说话的众村民听了他的话,纷纷恍然大悟,“还是洪武想的周到!”
“是啊!要不稀里糊涂的卖了房子,到时候又不住这里,种地就不方便了!”
卫老三见他们如此死脑筋,忍不住急了起来,“你们傻不傻?难道就不能一边做买卖,一边将自家的地租给别人种吗?”
林满仓不屑瞪他一眼,“自己能种的地,凭啥让人占便宜?卫老三,你真当自己是地主了!?”
“你怎得不知好歹,我这不是……”
众人说的话,袁朗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他挑眉笑着建议众人,“你们可以卖给我,再到别处去买地啊?”
之前村里卖地怎么算,我这儿也一样价格!多少都收!”
他这话一出,好些人更站不住了,纷纷嚷嚷着要选第一种方案。
反正,事情到这儿,卫姓村民也算是看出来了,袁朗对大家有隔阂,是不可能像帮老村长这些人一样,带着他们挣大钱。
既然如此,那他们又何必每日在村里对他谄媚讨好?还没得多少实惠。
如果自己拿了钱,去外面落户过好日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卫家人到底也不全都是冲动之人,如那林满仓家二儿子卫忠诚与媳妇儿杜金枝。
两人本就不是那投机取巧之人,袁朗如此说,他们虽然心动,但还是站上前几步,有些踌躇不安地向袁朗询问。
“那个,袁朗,我们想问一下,你刚刚说有两种方案,那请问一下,第二种方案又是什么?能先谁说给大伙儿听听吗?”
“当然!”袁朗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想起前不久他们家的卫兰花因着想嫁给自己,闹出大笑话,最后被林满仓急急嫁到外地。
听说,这两口子从一开始都在极力劝阻家人,反对卫兰花做梦,无奈那一家子想攀高枝想疯了,根本听不进去,后来因为这事儿分了家,两人就带着孩子出来单过了。
想到这些,袁朗便放软语气,认真解释道,“第二种方案,就是人不走,可以住在此处,房子也不会给你们拆除。
但是,如果选择了这种方案,就要与我签订一份协议。
按照规定,你们住在此处的五年之内,需在学府城里免费工作,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参加学府城的修建工程。
这期间,考虑到你们没有收入来源,我会让人合力理安排时间。
比如农忙时,你们可以选择单日去自己田里种地,双日为学府城做活。
如此,五年之内,你们如果没有违反学府城的各项规章制度,并达到一切要求与考核。
袁家会根据个人表现,奖励你们一份丰厚的福利,至于福利是什么?恕我现在不能告知!”
袁朗向后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好了,现在选吧!”
卫忠诚点头,又问,“必须现在做决定吗?能不能容许我们想想?”
袁朗点头,“当然可以!”
“那就谢谢了!”
卫忠诚向他道谢,转头拉了拉媳妇杜金枝,“走吧,咱们先回去!”
“嗯!好!”
杜金枝向袁朗欠了欠身子,随即看向宋子安,勾唇笑了笑,“我们先走了!”
“去吧!”
宋子安摆手,随即没头没脑地来了句,“金枝嫂子,小中秋很上进!之前……我看到小宝教他认字,学得挺好,你们做父母的眼光可要放长远点!”
杜金枝愣了一下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但还是点头道谢,随后跟着丈夫出了袁家。
至于其他村民,在听了袁朗说的第二个方案后,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觉得这人堪比吸血水蛭,让人白做工五年,他是当大家都是傻子,不会算账吗?
看来,他是想将大家赶走,既如此,反正也给了银子,那他们还傻傻待在此处干什么?
为此,有十几户人家毫不犹疑地选择第一种方案,当场就找袁朗签订了契约,卖了田地,拿到补助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谢谢都没说一句。
至于剩下的人,则是还在犹豫不决,只是这会儿日头大了起来,大伙儿忙着干活儿,就纷纷告知袁朗,要先回去商量一下,便也陆续离开了袁家。
现场恢复平静,袁朗便把人都喊到了正房院中,看着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沉默不语,袁朗与宋子安安对视一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张口道,“今天说的事,不针对大家,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只要我们劲儿往一处使,日子便能越过越好。
至于莽山村其他人……”
他抬眼正色看向村长,“老叔!村里人心不齐,又大都是自私自利的主,您就别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我明白!”
老村长叹了口气,无奈看着他,“可是袁朗,这个村子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坏,你应该明白,一个村长被取缔,代表着什么?我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了其他无辜的人……”
“什么叫无辜?”
袁朗打断他的话,说话声音陡然增高,“村子取缔了,又不是被除族?您死抓着“莽山村”这个名头是有什么意义?
小子问句不好听的,您是觉得莽山村人才济济,还是富得流油,名声大好?所以舍不得它消失,如果都不是,为了一群对你背地刺刀的人让我放弃带着大家的致富的机会,是不是好笑了些!”
他指着在场众人,对老人厉声质问。
“我……”
老村长被袁朗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几次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袁朗所说都是事实。
卫风他们心疼老父,但也知他这人的毛病,便强忍着没帮他说话,不过,袁朗见其因为自己地问话,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心软地放软了说话语气,“老叔!您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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