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谢书淮不愿让步的事。
这就是她李云萝的难处。
不得不接受林玉禾肚中孩儿的存在。
谢书淮对一个人再好,也是有原则的。
即便他再喜欢李云萝,也不会为她抛弃他的骨肉。
就如同往日,她和谢书淮两人正在情浓之时。
拉着谢书淮进高粱地时,谢书淮会拒绝,称他们是正经夫妻不须做如此苟且之事。
在那时的林玉禾看来,做这些无趣之事,只是为了增进夫妻之间的情趣。
谢书淮就是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不会受旁人轻易改变。
李云萝脸色铁青,不想自己再次被林玉禾这个女人给看穿。
还被她挖苦一顿 。
却又不想在林玉禾面前,表现出来她的恼怒和不甘,“林姐姐说笑,我和书淮哥哥的婚事都定了。”
“我有什么可慌的,该说谎的应该是林姐姐吧。”
林玉禾呵呵一笑,心中大痛,嘴上却不愿饶她。
“我慌什么,到时我走我的,你和谢书淮大婚的礼我都备下了。”
李云萝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咬牙道:“林姐姐能备什么礼?”
“我肚里的孩儿呀。”
李云萝气得脸色煞白,拂袖而去。
今日本想趁打探之意,再嘲讽林玉禾一番。
然而自己却被她怼得灰头土脸。
她的确是慌了。
慌在谢书淮对她的态度上,好似他不如旁人说的那般在意自己。
另一个急的便是,太守家的二公子竟有纳她做妾室的想法。
这一次不同。
若是能攀上太守家这根高枝,只怕他们李家,在许阳和广陵郡都无人敢招惹。
李父是商人,他只重利。
那边有利,他就倒向那边。
乞巧节那日,李云萝就是想把此事告诉谢书淮。
让谢书淮去向她父亲提亲,把她们两人的婚事彻底定下来。
近日心情本就不佳,今日又在林玉禾那里受了气。
回到月容苑,李云萝对着房中的东西就是一通乱砸。
她狰狞道:“林玉禾你抢不过我的,我定会让你一无所有。”
云香书院
谢书淮早上到时,祝锦文特意在书堂外等他。
他一脸担忧,神神秘秘把谢书淮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书淮,你乞巧节那日约何人了?可知道李姑娘都问到我这里了。”
谢书淮眼中无一点慌意,面色如常。
薄唇紧抿,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眼尾绷着一丝怒意。
他直接越过祝锦文,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
看得祝锦文一愣,做了亏心事,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的人也只有谢书淮了吧。
这日,林玉禾卖完两大桶江米饭后,和崔氏刚回到家中。
村长就带着身穿锦袍的两人,来到她们家。
从长相上看,两人应当是母子关系。
林玉禾与运姐儿不认识,一脸懵。
崔氏看到来人时,脸色突变,连村长的面子都没在顾及,直接对墨墨说道:“墨墨把那个畜生往死里咬。”
村长一惊,怒道:“崔娘子,你莫是疯了。”
崔氏也不听劝阻,冲向灶房内又拿出菜刀来,冲那两人吼道:“郑子安你这个畜生,怎么还有脸到我这儿来。”
崔氏的举动太过反常,连林玉禾都忘记了反应。
村长呆立在原地,再也不敢为两人说一句话。
母子俩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运姐儿,看到崔氏这般激动。
那妇人语气柔软安抚道:“亲家你莫激动,今日我们来就是赔礼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