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一看，才惊觉他守护的……”
“是主人您的真身……”
一朵破碎不堪的混沌冰莲！
云雪霁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但他能察觉出这些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栾羽看他接受良好，继续说下去。
“卿华，他为了救您，不惜耗尽了心头血，最终陨落。然而，我并不感激他。在我眼中，如果他当年没有选择谋反，您也不会死！”
“哪怕在您陨落后，我看到了他的悔恨，看到了他的痛苦，但我无法原谅他，他的行为，直接导致了您的死亡，无论他的初衷如何，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云雪霁静静地听着栾羽讲述着过去的事情，心中五味杂陈。
他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即便如此，他终究还是救了我。况且，若他真有心害我，又何必以心头血滋养我的真身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栾羽愤愤不平道：“无论如何，他害死您是不争的事实！”
云雪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着激动的栾羽，心中明白，有些伤害，即使时间也无法完全愈合。
他摇了摇头，直到现在栾羽还没明白，当年的事可谓是疑点众多。
第一、卿华当年为何要撕毁六界合约？他与我交好多年，就算担心魔族被清算，有他护着，何必如此？
第二、他当年到底为何自戕！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为何栾羽的记忆与我的记忆存在如此大的差异？这其中的信息差，究竟是谁在操控？
是鸿均吗？
若真的是他，对方所求又是什么？
云雪霁厌倦的摇摇头不想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正在他想在院子里打个盹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阿霁！”
陈皮？
云雪霁直接开了闪现抵达陈皮床前，陈皮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紧紧抱住了他，就好像他知道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阿霁，我刚刚做噩梦了，好可怕。”陈皮紧紧抱着云雪霁，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云雪霁轻轻拍着陈皮的背，像是在为陈皮驱散梦中的恐惧，安慰道：“别怕，只是个梦而已。”
陈皮慢慢松开了手，抬头看着云雪霁，“我梦见你离开我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云雪霁心里一阵刺痛，他握住陈皮的手，温柔地说道：“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很害怕……”陈皮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不安，“阿霁，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云雪霁看着陈皮，心中充满了疼惜，他将陈皮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好，我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陈皮在云雪霁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也只有在云雪霁面前，那个对九门乃至整个盗门来说一向杀伐果断陈皮才会像一个卸下所有防备的孩子一样。
然而陈皮的内心仍旧无法平静，他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仿佛随时都会醒来。
现下，云雪霁不想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他只想好好陪伴陈皮，守护这份难得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