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市长，你相信他是自杀吗？”楚毅立刻反问一句。
自从他来到柳阳市工作以后，便和凌云海接触了起来，对他的脾气和秉性还算是有些了解。
凌云海绝对不会是那种轻易自杀的人，他肯定会抗争到底，何况他的手里还有那么多张牌呢？
作为市委书记李俊杰的秘书，他所掌握的那些事，足以让李俊杰保住他。
“你怀疑是有人谋杀了凌云海吗？”吴玉斌的目光有些凌厉，不由的问了一句。
楚毅点了点头，“没错，我怀疑就是有人担心凌云海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他才会被灭口。”
“那你觉得那个人是谁？”吴玉斌继续追问。
车里陷入短暂的宁静当中。
楚毅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是点了根烟，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半小时以后，他这才徐徐说道：“多半是李俊杰等人。”
吴玉斌陷入深思。
李俊杰身为市委书记，在没有掌握确切证据之前，只怕还不好把矛头对准他。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楚毅和吴玉斌两人也已经抵达纪委调查室。
放眼看去，现场已经被公安机关的人封锁，关一浩正在主持工作。
李俊杰、宋浩等人也都已经到了。
凌云海的死，倒是让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吴玉斌和楚毅两人很快到了关一浩的面前，吴玉斌开门见山的问道：“现场勘察的怎么样了？确定凌云海的死因了吗。”
“基本上已经确定，凌云海的确是自杀。”关一浩立刻开口。
作为市公安局局长，关一浩始终都是中立派，并没有参与到权力斗争当中。
无论是对于李俊杰还是吴玉斌而言，他始终都没有向任何人靠拢。
“关局长，真的是自杀吗？”楚毅连忙追问了一句。
他始终都不相信凌云海会自杀，这一点说不通！
只要凌云海戴罪立功，交代出李俊杰、宋浩等人的犯罪事实，他就还有机会。
又怎么可能会以这种极端的形式，葬送了自己大好的一生？
还没等关一浩说话，便看到李俊杰已经朝着他们这边走来，“楚主任说的是什么话？看来你是不相信关局长的能力。”
“关局长亲自来指挥现场，难道你觉得凭借关局长的办事能力，真要是有什么端倪，还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吗？”
虽然林康已经敲打过李俊杰，但是，这也加深了李俊杰对楚毅的恨意。
区区一个市政办主任，无非就是捏住了他的把柄，怎么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
至少，在他退位之前，他还是有办法让楚毅吃些骨头。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还没等楚毅说话，吴玉斌挡在楚毅的面前，淡淡的说道：“李书记，其实楚毅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免有些压不住火。”
“平日里，他和凌云海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现在看到凌云海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心里面自然会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