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所谓的死党和忠臣的位置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晚一步表忠诚和不表没什么区别。
那干脆不得罪人，大概地跟着应和两声就行了。
“所以，你认为艾萨克必胜？”
“我也没这么说，事情未到最后谁都不能完全下定论。”
爱德华看着莱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莱安啊，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们之间还需要油嘴滑舌吗？”
这朋友年纪大了，也开始油腔滑调了。
“好！那我直说了。我认为如今帝国已经大不如前，无论是军事力量、经济力量还是高端战力，比几千年前要衰退太多太多。”
“这种情况下，艾丽雅公主比艾萨克皇子更适合如今的帝国。”
“艾萨克皇子的执政方针太过刚硬，太过尖锐。他更适合强大的帝国，适合向外扩张的趋势。”
“而如今青玉帝国更需要休养生息，更需要协调内部，更需要包容。”
闻言，爱德华只是点了点头：“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我知道了。”
“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从来不管这些。”
“你”莱安看着爱德华古井无波的脸色，叹了口气，“还真是。看来是我多想了。我以为你会更倾向于艾萨克皇子的。毕竟他算是你的学生，你以前也多有帮衬他。”
“我不过是为艾比斯陛下培养继承人罢了，我会一视同仁。不过是当时的艾丽雅还年幼，等她年龄合适时我又已经不在了。”
“我不太能理解你这种想法。为什么在思想上能够做到如此的公正？”
“不是皇族都不会理解的。”爱德华笑了笑，“莱安，你知道青玉帝国的皇位继承仪式代表着什么吗？”
莱安思考了一会儿才猜测似地答道：“代表着胜者拥有绝对的继承资格，败者就会毫无怨言？”
“这只是表象。”爱德华摇了摇头，“讲个笑话吧。其实青玉帝国的皇室非常相信所谓的命运。”
“命运？”
“对，命运。甚至可以说崇拜命运。皇位继承仪式，更像是一场感悟命运的仪式。皇之试炼秘境原名应是万象秘境。结合所有的一切来推导出最终，也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这就是命运。”
莱安有些目瞪口呆。
这种话听起来有点荒唐，但仔细去思考，又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越是强大的人，越能感知到这种虚无缥缈的力量。
秘境试炼实际上最本质的规则只有一条，那就是进入秘境，拿到皇冠。
其余方面都没有硬性规定，这就留出了足够的操作空间。
这样以不知名的方式将帝国所有高层联系在一起，最后选出的继承人，可谓是命运的选择。
“我已经明白你的想法了，具体怎么做看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
莱安郑重地点了点头，但他又想到了什么，多问了一句：“那个小丫头呢？她和艾丽雅公主走得很近。”
“她？”爱德华思索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你看着办吧。或许她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呢？”
说完，爱德华起身准备离开。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
莱安皱了皱眉，朝门外喊道：“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
“小姐说有要事和您商量。”
“丫头？”
莱安和爱德华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知道了，让她稍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