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辰安巴巴的跟在邓蕙身后,落霞和墨风都很诧异,除了老太师,他们家主子在府里没这般讨好过谁。
邓蕙和谢辰安刚走下楼梯,一个公子哥突然拦住他们,“谢辰安,还真是你,有阵子没见你了。”
谢辰安见来人是郑裕,敷衍道:“最近忙,改日再和你叙旧。”
郑裕看了眼邓蕙,朝谢辰安挤眉弄眼,“你小子可以啊!有外室了?”
邓蕙看向郑裕问:“你说什么?”
谢辰安急忙和邓蕙道:“别听他胡说。”
郑裕诧异的问:“谢辰安,我记得你没娶妻吧?”
邓蕙道:“他娶妻还要告诉你吗?”
郑裕一脸懵,什么情况,难道谢辰安真娶妻了?
邓蕙心里不快,大步走出茗香斋。
谢辰安连忙追出去。
马车里,谢辰安看着邓蕙,小心翼翼的说:“蕙蕙,你别听郑裕的浑话。”
邓蕙低垂着头道:“我犯不着跟他生气。”
谢辰安心里暗骂郑裕不长眼。
马车到了钟府门前,谢辰安把食盒给邓蕙,忐忑的说:“蕙蕙,有事给我捎个信,门房我吩咐过了。”
“嗯。”
邓蕙提着食盒下了马车,冬香接过食盒,和邓蕙进了钟府。
谢辰安看着钟府的大门关上了,才吩咐墨风回太师府。
晚上,邓蕙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来京城找谢辰安问清楚,怎么现在越理越乱,他们明明是夫妻,如今出个门还要偷偷摸摸,她还被谢辰安的朋友认成外室,这都什么事儿啊!
次日一早,邓蕙刚吃过早食,钟瑞新就来找她。
邓蕙把弹弓拿出来,在晾衣裳的竹竿上系了个靶子,教钟瑞新打弹弓。
钟瑞新渐渐掌握了技巧,偶尔也能打着靶子,他高兴的说:“表姐,我能打着靶子了。”
“看见了。”
邓蕙从袖子里掏出几颗阿月浑子给他,“奖励你的。”
钟瑞新两眼放光,“表姐,你哪儿来的阿月浑子?这个可好吃了。”
“别人送的,你吃就是了。”
钟瑞新刚想去拿,邓蕙收回手,“夫子没教过你礼仪吗?”
钟瑞新撅撅嘴:“多谢表姐。”
邓蕙把阿月浑子给他,“吃吧!”
钟瑞新高兴的接过阿月浑子,一颗颗剥开来吃。
邓蕙等他吃完了说:“快回去听夫子授课。”
“表姐,我下午再来找你。”
“想来找我就要完成夫子给你布置的课业。”
“啊!那我岂不是还要好好听夫子授课?”
“要是耽搁了课业,我可不会再教你打弹弓。”
“知道了。”
钟瑞新垂头丧气的走了。
一连三天,邓蕙没再去找谢辰安,每日不是教钟瑞新打弹弓,就是去陪大舅母聊天,还出了两趟门,带着冬香去吃京城的美食,逛京城的街道,想回去之后也和爹娘、小弟讲讲京城的繁华。
谢辰安这几日没有邓蕙的消息,心里不免着急,又怕她突然就走了,好不容易捱到天黑,正想去后院,老太师院里的人来寻他,他只好先去了祖父院里。
次日早上,邓蕙陪钟瑞新练了会儿弹弓,看着他走出院子后,带上冬香出门了。
冬香跟在邓蕙身后问:“表小姐,咱们今日去哪儿?”
“去西市,西市还没逛了。”
“好。”
主仆俩一路走一路逛,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西市。
西市也很热闹,小摊贩不少,叫卖声络绎不绝,来往的行人也很多。
冬香紧紧跟在邓蕙身后,邓蕙见前面围了一圈人,不自觉的朝那边走去。
几个行人从邓蕙身旁匆匆路过,“快,前面就是赏吃大赛,咱们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