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尧看了眼前方劲草丛生的小道:“我们这里离螭城最近,从那里出发,一直往南蛮。”
“好呀。”皇甫恪没什么概念,点着头就同意了。
螭城与京城相连的山叫做铃山,快到山顶处有一座供奉观音的禅院。
文辰尧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等他们离开铃山,去螭城找地方住,大概要到天黑之后,于是带着皇甫恪去观音院投宿。
“对了,之后不能喊世子和殿下了,我们要换个称呼。”走到禅院门口的韦驮像处,文辰尧说道。
“那就叫石榴和石刻嘛。”皇甫恪无所谓地说道。
文辰尧笑了一下,眼神带着一丝狡黠:“说起来,石榴这名字……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呃……”皇甫恪缩了缩脖子,心虚地从马上下来,“我觉得挺好听的。”
文辰尧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他一起下马,往禅院门口走去:“我又不会骂你,怕什么。”
“那就这样叫啦。”皇甫恪跟在他后面,“对了,外面这个菩萨是谁呀?”
“那是韦陀。”文辰尧解释道,“凡是供奉观音的寺院,都会在外面或者边上立着韦陀的塑像。”
“为什么?”
“因为他是护法菩萨。”文辰尧看了眼韦驮像手里平端着的降魔杵,“走吧,在这个禅院我们可以免费吃住一天。”
“嗯?这又是为什么?”皇甫恪不明所以。
“韦陀像手里的降魔杵平端着,就说明这个寺院是中等寺院,可以招待云游僧人免费吃住一天。”
皇甫恪点点头:“哦。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文辰尧牵着马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因为我不像殿下,只看一些个不良话本。”
“……才不是不良话本。”皇甫恪撇撇嘴,“你叫错了,我叫石刻。”
文辰尧低笑一声,没有反驳他。
寺院的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和尚:“二位小施主请进。”
文辰尧和皇甫恪跟着进去,他们的马被另外来的和尚牵到寺院的马厩处。
虽然禅院明确说可以供他们免费住一晚,还能提供晚膳,文辰尧还是给了点香火钱,才和皇甫恪住下。
因为观音院比较出名,禅院里空着的房间不多,便让他们住在同一间禅房里。
皇甫恪第一次见到禅房,坐在禅床上问:“这和普通的客栈房间有什么区别?”
文辰尧让他感受一下禅房的硬度。
“……好硬。”皇甫恪吹了吹被床板误伤的手。
文辰尧过去整理了一下床铺:“以后我们要住的地方可能比这张床还硬。”
“比如?”
“比如……一块深山的大石头。”
皇甫恪被文辰尧说得吓了一跳:“啊?”
文辰尧忍不住笑出声来:“噗,逗你的。殿……石刻。”
“……好你个石榴!”皇甫恪反应过来,气呼呼地把人拽到床上,用力按住他,“你就给我好好感受一下深山大石头的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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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写到观音禅院就想安排偷袈裟的戏份(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