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握紧了自己的刀，但却没有拔出
即使知道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幻影，他仍然不愿意为之动手
“你小子真没看我给你留的信呀！”
“你托马来这是送死吗？！”
哥舒临：？？？
没错，这个其实并不是溯洄雨所造成的幻象，而是真真正正的墨无念——虽然只是一道残魂
此时的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还真杀过来的哥舒临快要当场吐血气死
他倾尽全力、不惜一切豁出自己的性命才扭转了对方的命运轨迹，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能歇上一阵子，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杀过来了！
那他之前做的准备是什么？是白做了吗？
他还想继续说教对方，让眼前的人理智一下。结果与对方的眼神一对视他却瞬间愣在了原地——那双眼睛里面有被欺骗的恼怒，被丢下的悲伤以及一种病态的，他说不清楚也不敢承认的情感
“……小白？”
哥舒临却只是逼近了他，哪怕知道现在的他没有实体，只是个虚影也没有忍住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对方的手诡异的贯穿了自己，他沉默了，抬起头看了看哥舒临，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虚影而已……”
“你自然是抓不住的”
“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回去吧……”
“我反正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也没办法，别老想着一个人打boss”
“上次你一个人冲上去，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真的很想拍拍对方的肩膀，然后把他推走。但现在的他真的只是一个虚影，短时间内是做不了什么事情
他煞费苦心的劝着眼前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哥舒临，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墨无念”
“为什么要骗我？”
听到自己被指控，墨无念是想反驳，但又反驳不了
自己真真切切的骗了对方，但其根本还是为了他好
“……对不起”
“只是……我必须要死”
如果我不死的话，我们两个没有一个人活得下去
哥舒临听到对方的回答，却只是捂着头向后退了几步，最后笑了出来。笑声中透露着是深深的讽刺以及无奈
“必须要死……呵……”
“有什么东西敢逼你死？！”
“你宁可一个人走向死亡的坟墓都不愿意将一切告诉我！”
“墨无念！”
看着眼前悲怒的人，他想说的话在口中反复组织了好几次也没能说出去
他能说什么？告诉对方是这个世界想让他死吗？然后让世界意识再注意到对方？
“哥舒临”
“我承认这一次是我骗了你”
“是我对不住你”
“算我求你回去，哪怕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绝对不可能战胜里面的存在”
但现在只是残魂的他根本劝不动理智已经逼近崩溃的哥舒临，那个人手上的刀再一次附上了紫炎，目光也放向了不远处的洞口
“我说过，谁敢杀你……”
“我就杀谁”
“我不会骗你”
坏了，眼前的人真的疯了。虽然自己那一刀确实劈残了鸣式，但大部分的力量都是用在对付某个想把自己吸收走的存在上
对方如果真的还要去打的话，包死的呀！
“小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