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仪故作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
“妾……妾也是在祖娥那里,偶然听到几个婢女私下传的。
只是那些言语……实在是不堪入耳。”
“你既说言语不堪,又为何来张望?这里没什么阳瞿郡君,还不快滚!”
高澄怒目圆睁,他也能猜到到底是些什么言传,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后宅平静,结果高洋那里却传开了。
“妾身前来还是为了,提醒将军早做应对,别无他意!”
高澄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理会,直接转身朝着高洋的居宅大步奔去。
他们兄弟二人一直同住在北城旧宫,文昌殿的东南侧,宅邸之间通道相连。
不多时,高澄便找到高洋,,满脸怒容,毫不客气地质问。
“平日见你沉默寡言,一副老实模样,没想到你竟在背后搞出这般名堂!”
高洋听到高澄的责问,确是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妥,竟惹得兄长如此生气。
“长兄,子进实在不知您所指何事。”
他本就少言寡语,对于宅中奴婢相传的谣言自然不曾听过。
一下朝,也总是闭门不出,呆坐静立就是一日半晌,时不时还赤膀裸足的来回奔跑。
李祖娥对他的这般举动也是习以为常,也只觉得他如外界所传,就是个呆傻痴儿。
并且关于高澄的那些风流韵事,她听得也多,如今后宅传出新的传言,见怪不怪,从未放在心上。
所以即便自己听到了,也只是斥责奴婢几句,不曾告知过高洋。
“你不知?那就是弟妇所说了?她又是如何得知阿姝为阳瞿郡君的?不是你说的?还会是谁说的?
你自去问你宅第里,都传了些什么谣言?”
高澄越说越激动,满眼怒火。
高洋听后才反应过来,结合晋阳所见所闻,已经猜出谣言所指。
心中不禁叫苦不迭,只觉得自己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眼下只能连忙的解释。
“长兄,子进确实未曾听过什么谣言,我这叫内妇出来,问问明白!”
说完,他急忙吩咐身旁的下人去唤李祖娥,自己则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站在高澄面前。
只是时不时偷偷抬眼,观察高澄的表情。
待李祖娥来到堂屋,一见到高澄也在,立刻恭敬地行礼。
然而,高澄正怒火中烧,对她的行礼没有任何回应,也无半句言语。
“祖娥,近日咱们后宅里可有什么谣言传出来?”
高洋见高澄没有说话,急忙问着李祖娥。
李祖娥瞧着高澄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高洋所问何事。
她微微低下头,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道:
“近日……确实听到了一些奴婢们的传言……是关于关于长兄与郡君。
不过,我听了就勒令她们,不许再妄言了。”
高澄已经气得胸口起伏,若是风声早闻,或许还能制止得住,而现在只怕事已出府,难以挽回。
“长兄,子进之前确实对此毫不知情。如今既然知晓了,必定会彻查此事,给长兄一个交代!”
高洋见高澄怒火冲天,心中慌乱不已,他本觉得自己已经够低调,却不想后宅之中,引出这端祸事。
“交代?如何交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已传出府中,你又该如何平息?”
高澄怒不可遏,大声吼道。
而高洋又立马为难起来,直接跪到了地上,李祖娥见此也只能跟着跪地。
“长兄,都是子进疏忽,不曾早日留意!长兄,若是谣言出府,子进确实不知该如何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