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芝!”我握着钢尺,轻声道:“如果是喂养了冥芝呢?”
侯浩轩的尸体,不也是被吸干了血肉里的血水。
“如果是将尸体养冥芝,杨保荣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苏秦也一拍手。
可又指了指杨保荣的尸体:“他这只没了魂魄,尸体还在!”
我看着他那插满玻璃的尸体,朝一边的法医道:“帮我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这最快的,不是尸检,而是查就医记录。
冥芝,或许也不想要不健康的身体。
玄学,也会结合一些现实科学的吗。
就在法医调就医记录时,我和苏秦绕着杨雄的房子转了转,看能不能发现顾善莲的蛛丝马迹。
更重要的是,要找出顾善莲怎么个杀人法。
就在我们看的时候,二楼一个婆婆好奇的往我们这边看。
苏秦推了我一把:“套话你拿手,你去!”
我当下走了上去,说是社区给老旧小区做调研,好改善居住环境的。
这种套话,不能说和当事人的关系,这样人家会避讳,怕说了不好的,得罪人。
一听说有好事,那婆婆就放松了戒备,问我怎么改善。
我胡乱掐了几句,指着一楼过道杨雄家堆的杂务道:“像把这些东西清理走了,避免占道,或是引起火灾啊。”
婆婆当下拍手:“就得弄走,堆在那里,跟坨眼屎一样。”
说着还朝我凑了凑:“杨雄打起老婆来啊,还抄那里面的棍子呢。”
“有一次,棍子上这么长的钉子——”婆婆捏着手指跟我比划。
幽幽地道:“直接一棍子砸他老婆身上,那血啊--哗哗的——”
“跟杀猪一样的惨叫啊,要不他老婆不着家,到处跟人鬼混呢,还不是被他打的。”
我亲眼见过杨雄施暴,轻咳了一声:“那怎么不报警?”
“怎么没报,报了好几次呢,每次报完又是一通打。那个池子看到没……”婆婆伸手指着小区中间一个废弃池子。
朝我道:“杨雄当着人面,把他老婆摁在水池里,差点淹死了。”
“那她就没想过跑吗……”我想着陈冬菊那泼辣劲,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啊。
“跑什么,跑了就去她娘家闹,还砍了他老丈人一刀呢。”婆婆说起来就眉飞色舞的。
自己以掌为刀,在左臂示范了一下。
嘴角一撇:“他老婆也报复过,趁他睡着了,拿 烙铁给他烙得哟。他痛得杀猪一样的叫,好了后,把他老婆绑在那棵树上抽!”
“啧……”婆婆指着楼下那棵老樟树,不住的摇头:“谁劝就抽谁,后面还不是没离成。”
我顺眼朝那棵樟树看去,又是树……
又和那婆婆聊了几天,问到这附近还有没有像杨雄这么打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