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的看向蛇形山:“没事了吧?”
辰化雨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苏秦也知道这样一场大战,必定不好受,没有多问,将我们扶上车后,贴心的关上了门,转身去开车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惊动上面,肯定要尽快离开。
就在车子,与顾家车队擦身而过时,顾容音一声痛苦的哭唤声传来:“爸!”
辰化雨神色动了一下,握着我的手道:“早在二十四年前,他就是该死了。那颗内丹,是他欠你的,是我亲手掏出来的,你不必愧疚!”
“谢谢!”我与他紧握着手,轻笑道:“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愧疚!下次这种惬意报仇的事,我可以亲手的。”
不管顾阴生和辰化雨这间有什么渊源,也不管他所求是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与冥渊合作,掘地灭蛇,我爸不会死在这里,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如果不是顾家想摆脱以为是玄蛇的冥渊,造人棺,冥渊也不会脱困……
不!
不管顾家有没有造人棺,想毁约,临近蛇年,冥渊冲着我来,也会出来生事。
我脑中纷纷扰扰的,太多疑问,看了一眼辰化雨身上的伤,还是压了下去。
他握着我的手,沉沉的看着我,手在我烧断的发稍抚了又抚,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只是借着相依相偎,来缓解刚才大战的激烈。
过了一会,终究是伤得太重,嘴角涌出鲜血,只得再次伏于我锁骨。
我转手摸了摸,再次有着鳞触感的锁骨。
冥渊说得没错,辰化雨好像要依附在我身上,才能疗伤。
可他既然是条玄蛇,为什么又可以驱动柳枝?
想到那截柳条异动时,辰化雨的紧张和义无反顾的离开。
后面又对顾容音,那样毫不容情的拒绝,这中间怕还是有什么原故。
顾家这对龙凤胎,怕是……会与我们纠缠不休。
等苏秦开车将我送回到家里时,他帮我将黄婶两口子扛回她们自己家里。
我就先将奶奶抱进屋里,又去将刘艳弄下来放在屋檐下。
只是到侯浩轩时,苏秦朝我摆了摆手:“我家老爷子检查过了,说没什么蛇和冥芝了,我给你直接拉去烧了吧。”
看着那张已经露出死状的脸,我心头也发酸。
他这算是因为我,受了无妄之灾,死了还不得安宁。
难道这就是顾善行嘴里的,生不如死?
就在苏秦关上车门,要走时。
我猛的想到,辰化雨突然出手制止我下刀,用红绳帮我拉出的那个蛇缠的人头时,刘艳的异常。
以及顾善行死前又刻意提到了我爷爷的蛇葬,是爷爷自己要求的。
忙冲了上去,摸了摸侯浩轩的尸体。
一片死僵发硬,可也太硬了,好像没有肉一样。
忙朝苏秦伸手道:“借你的刀用一下。”
苏秦不解,可还是从前面找了他的工具包给我。
我摁着侯浩轩的腹部,用手术刀一点点的划开。
就在我划破之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刘艳,猛的坐了起来,尖叫道:“不要!不要啊……”
跟着还要往这边冲:“施行云你好狠心啊,他被你害死了,你还要把他开膛破肚,你就这么不肯放过他!”
苏秦连忙一个纵步,跨下车,将她打晕放倒,再次扛回屋檐下。
我并没有迟疑,依旧下刀。
可侯浩轩的尸体,在皮破之后,连个血点都没有,血肉全部和棉絮一般,变得干枯腊化。
像极了顾善行那被吸干了精血而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