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我指尖用了用力,无比的失落。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将眼底水光压了下去,用力吸了吸气:“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
拉着我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再次一笔一画的写着,声音却哑了几分:“冥-渊-,行-云-记住了吗?”
所以,行云这个名字,不只和辰化雨有着渊源?
现在我手脚不受控制,连那些我本以为在作乱的血顶黑蛇都被他控制了,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想。
却连冥渊是什么,怎么出现的,都不知道,哪还敢得罪他。
只得寄希望于辰化雨,能尽快从那边出来。
再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你先放了我奶奶吧。”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只要放了奶奶,我一个人找机会逃,至少概率大些。
“她是你长辈,我们拜高堂时,还得拜她。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冥渊摇了摇头。
一手接过伞,一手扶着我肩,往前走。
就在他搭在我肩上时,我只感觉喉咙有股子气涌出,跟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脚更是好像和他暗中有什么连着一般,他踏一步,我就踏一步,步调大小,速度,全都一样。
其他人,也都跟傀儡一样的簇拥着我们往前走。
我所过之处,那捧着的冥芝就会被点燃。
沁人心脾的暖香腾升而起,我整个人开始发燥。
更诡异的是,顾三婶平躺在地上,身形却如同漂浮在水面上一样,缓缓往前游。
她每游过一个地方,就有着血顶黑蛇从土里钻出来,朝着路边的我和冥渊嘶嘶吐信,痛苦却无声的低吼。
可土里又好像有什么拉着它们,不让它们出来。
想来和我一样,都被冥渊给控制了。
只是为什么又要让它们钻出来?
一路闻着冥芝香,我身体越发燥热难挡,腰腿软得跟面条一般。
如果不是冥渊揽着,只怕早就和顾三婶一样,身软如蛇般的瘫软在地上。
等到顾家祠堂时,看着由血顶黑蛇钉缠成的黑色“喜”字,我只感觉全身发颤。
连彩灯和绸带,都是钉在血顶黑蛇的蛇身之上,似乎用它们的蛇血,将红绸染得更红。
“别怕。”冥渊虚扶了我一把,一挥手。
门无风自开:“凭它们,还想让你蛇葬,让你和辰化雨孕育蛇子,救它们逃出生天,简直妄想。”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扶着我肩膀的手,轻轻往上,摩挲到我锁骨处。
凑到我耳边道:“辰化雨身为蛇君,当年为你背叛全族,这会他不会来。”
“来也没用了,顾家和施家联手灭蛇,灭的就是他。如果不是蛰伏在你身上,他自身难保。”
“可我,有顾家冥芝养着,会越来越强的。辰化雨,已经不值一提了。”
“行云,辰化雨对你不是真心的,跟当年一样,经不起半点引诱。明知道你有危险,我不过略施小计,他就连真身都取出来,弃你而去。”
“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也只有我能护住你。”
“你只是现在记不起我,只要我们成婚了,你就会慢慢想起来的,你要乖哟。不然,她们都会生不如死!”
他那摩挲着锁骨的手,朝里面一指。
大开的院门里,一片喜庆。
可正中由几条血顶黑蛇充当绳子绑着、一身大红寿衣坐着的,赫然就是该被苏秦封在铁棺里、封了六识的刘艳。
两侧站立着、穿着伴郎服的,赫然就是被我殓尸封窍,这会应该被烧了的侯浩轩。
以及明显被控制住、跟其他人一样笑得诡异的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