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东西,不会因为我有没有感情,而是直接下手。
就因为侯浩轩,和我有一半的血脉,在半个月关的那晚就这么死了。
留着刘艳,是为了像逼迫顾容卿一样,逼迫我!
我胸口发闷,朝顾容卿道:“今晚不会再有事了,睡吧,明天才是新的开始。”
顾容声会清楚的知道,吃进去的冥芝吐不出来了,也会知道顾容卿跑我这里来了……
为了自保,必定会叫上黄老道。
到时他和奶奶一样都要祛除体内的冥芝,就必须跟我合作。
顾容卿轻嗯了一声。
我放下蛛丝引,将所有房间围住。
上床前,还特意打座入定,点了安神香。
可躺在床上,依旧心浮气燥,一闭眼,就是刘艳那在泥中打滚的画面,以及顾容卿展臂如蛇的祭蛇舞,以及头顶鲜红、粗壮的黑蛇在白皙的身上游走。
胸口燥意涌动,莫名发热,我本能的伸手去扯了扯衣领。
可一碰,就抚到了微凉的锁骨,本能的揉了揉。
指腹感触到鳞片触感,酥麻瞬间从指尖涌向全身。
“呵……”本能的哈了口气,手想缩回来,可又忍不住。
那种不该想,想也有罪的画面,如同潮水般的在脑中回闪。
几乎是咬着牙,强行将手收回,可腿又不由自主的裹缠着被子。
那种燥意,好像要将整个人烧了起来。
就在我受不住,想掀开被子去洗个凉水澡时。
身边床垫突然一沉,辰化雨躺在了我身侧。
双眼发沉的看着我,幽幽地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你以为云雨,只是文雅的形容。在雨水中,它们……”
辰化雨沉叹了口气,伸手捂住我双眼:“闭眼,我帮你将冥芝香引出来。”
正想问怎么引,就感觉唇上一凉。
跟着缠卷着被子的双腿,被什么给缠上。
我知道冥芝香霸道,要想引出来,不会这么容易。
可我也没想到,最后双唇麻肿,全身酸痛,却也只是暂时压制。
一旦受到刺激,还会发作。
到关键时刻时,就算我知道不能和他走到那一步。
可欲望的本身,恨不得将他压倒。
还是辰化雨保持着理智,将我四肢绑住,又捂住我的眼……
这才免得不可控。
只是当我耐不住时,他哄着我,让我叫他“蛇爹”。
凑在我耳边,低哑的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嗯?”
我情动难耐,努力拱着身子,往他怀里凑。
脑袋昏沉,意识恍惚,不知道他问什么。
又好像知道,却又不想回,只是嘤嘤低泣的求他。
最后带着一身濡湿的汗,才昏沉的睡了过去了。
等醒来时,身上已经清理过了,只不过那种酸痛还在。
天已经大亮,我不敢耽搁,麻利的起床。
却发现枕头下压着一张纸,写着冥芝的炮制方法,以及怎么销毁。
落款是辰化雨。
是用我给人写挽联的纸笔写的,字迹飘逸,却遒劲有力。
我将纸收好,起身先去看了奶奶。
顾容卿依旧坐在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用砂锅熬着糯米粥,又按辰化雨教的法子,将顾家二爷坟里取出来的冥芝炮制好。
刚弄好装瓶,刘艳就进来了。
她淋了一夜的雨,把脸上的浓妆洗掉了。
昨晚没细看,这会发现她脸上的皮肤晶莹剔透,宛如白玉……
对!
就是白玉,因为没有毛孔。
连眉毛都没有,完全靠纹着。
她有些难堪的靠在一边,一开口还是那么理所当然:“你得把你弟弟好好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