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吗？这不对！”
陈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他痛苦地抱住脑袋，暗红色的鲜血从他的七窍中逐渐流出来，脑袋肿胀的就像是一个超大号冬瓜般巨大。
就在某种混沌扭曲的感知开始逐渐侵蚀陈立的一切时，一股强烈的痛楚将他拉扯了回来。
他的身上竟然不知道何时裂开了无数道细小的缝隙，就像是鱼鳞一般层次叠加。
皮上出现的‘鱼鳞’不断炸起又闭合，带给陈立无尽痛楚的同时，也让他的意识逐渐清醒。
陈立喘着粗气，冷汗如雨下：“司命这东西连想都不能想。”
仅仅只是在脑海中回忆都不行。
红中见陈立竟然回过神来，不由得瞪大眼睛：“你这身体……登阶过几次了？”
“关你屁事？”陈立回怼。
除了一些必要的情报交流，他不想和红中有半点交际。
红中诧异地咂舌道：“沾染司命因果都能挺过来，那就只有另一个司命在帮你，巴虺很看好你啊。”
陈立没有理会红中，看了一眼时间，目光警惕地盯着机舱外的黑暗。
按照上一次的经历，马上就会有邪祟袭击他们，导致坠机。
可他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一头邪祟。
直升机平平稳稳地在夜色下飞行。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立强按住心中的不安。
直到直升机驾驶员朝他说道：“陈队长，我们即将抵达沧南市的军用机场，但机场现在戒严，没法降落……”
陈立突然出声喝断了驾驶员的话：“沧南？！”
他如遭雷击浑身一僵，低头看向下方的沧南市，四处火光闪烁，到处都是邪祟在作乱。
军用坦克、战车、各种热武器开火的动静，在夜色下格外清晰，随处可见！
陈立无比震惊地后退了半步：“不对！这不对！我们不是要去广深市吗？为什么来沧南了？”
他突然扭头看向直升机驾驶员，猛然出手直接抓住对方的脖颈。
直升机驾驶员一脸惊骇，看着陈立那盛怒的目光，吓的浑身哆嗦。
不等他开口。
陈立手里多出了一把带着锯齿的锋利短刀，从他下巴处划开，将他整张脸撕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见那张血肉模糊的五官，陈立惊道：“不是坐忘道，也没有被骗的迹象……这怎么可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思绪如麻。
他双手握拳使出最大的力气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猛捶，企图让自己的大脑派上一些用场，唤醒记忆中某些错过的细节。
“百里涂明现在死了，没有按照原文里的剧情活过来，所以引来了天灾……我去广深市替他报仇遇到了林七夜……”
陈立尝试着理清整条记忆线，每一处细节都没有放过。
可为什么触发回溯之后，现在经历的和上一次对不上呢。
甚至连地点都不一样！
还有回溯。
广深市肯定是死了一个司命，所以有关于祂的一切都消失了。
哪个司命死了？
“不对！还是不对！”
陈立用力摇头，不断否决着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那些答案。
那些答案全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