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乱糟糟,面对这样的场面,大夫却是很镇定,若说有什么诀窍的话,那就是最近在侯府内,这种大场面实在是见多了!
这短短一段时间,可是比他过去几年见识到的场面都要大!
“嗯……”大夫捋着胡子,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待会老朽开个方子,好生给二公子好好调理调理,二公子伤虽然重,却也没失了根本,养好后便无碍了。”
小厮看着大夫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挠了挠头,他指着江瑾轩,有些狐疑的问:“可是大夫您看,公子双眼失神,一看就不对劲啊?”
大夫……
他沉吟着又重新按上了江瑾轩手腕处的脉搏。
仔细的诊断后,仍旧是之前那翻说辞。
小厮:“可是……”
“你别再可是了,再可是就等死吧!老朽不救了!”大夫来气了。
这侯府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回事?
神经病嘛?总是喜欢质疑他?
另一边,躺在软塌上的江逸这时候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起身静静的坐着,任由身边的下人怎么呼唤他,都不给人一丁点的反应。
“怎么办?两位公子好像都傻了?”
“可是,侯爷刚刚才离开,咱们要不要将侯爷再给喊回来?”
“去喊啊,还等什么?”
“二位公子若是出事,你我还能讨得了好?”
……
小厮一阵风一般吹了出去。
大夫看着顷刻间只剩两个病号和他的屋子陷入了沉思……
“大夫,你给我把把脉吧,我好像产生幻觉了。”江逸视线终于凝实,转而落在了大夫的身上。
他恍恍惚惚的,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实在是刚才脑海中的画面太过真实了!让他很难分辨。
把脉的功夫,江逸又将那些画面仔细的回顾了一遍,这才惊觉,他似乎是记起了前世的事情?
那些画面内所有的一切都与发生过的事情一样,唯独开始改变的,便是江忆秋自药王谷回来之后了……
前世,江忆秋被炼制成了药奴,而这一世药奴炼制失败了。
那口关押了江忆秋一整年的黑缸,他也派人给拿了出来,水缸内残留的毒物并不符合炼制药奴的配方,是以他确定江忆秋的确是因为药方的原因,炼制失败了……
那时候,他知道这个结果后只是回应了一句:知道了。
他并未想过要当真去为江忆秋出气,毕竟以侯府的能耐根本不是药王谷的对手。
“健健康康……”大夫神色古怪的看了江逸一眼。
现在,在他的眼里侯府简直人人有毛病了。但是他们给的又实在是太多了……
算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大夫重重叹了口气,问江逸:“这次出诊的银两,你们谁给啊?”
说完,他将写好的方子摆在了桌上,江逸这才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
大夫……
他摇了摇头,从中抽出了五张,又将其他的推了回去。
江逸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诊金这些足够。”大夫无语至极,拿了银两就开溜!
溜了!溜了!这侯府是分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屋内重新归于安静,只剩下江逸和江瑾轩二人。
江瑾轩现在还浑身都疼,压根不能起身,只不过他现在却是觉得他心口的疼正死死压制着浑身的疼痛。
是啊,心疼原来竟会这么疼……
江逸本想看看江瑾轩怎么样了,结果却见到了江瑾轩如此失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