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江逸,有意思吗?你们不是早就想将我赶出去了么?
如今,我倒是如你们意了,你还想怎样?”
江忆秋不耐烦的瞥了眼江逸拽着她的手,真是烦躁!真想将那手给剁下来啊!
江忆秋蹙着眉,眼底逐渐迸发出杀意来。
江逸本想呵斥几句,视线接触到江忆秋那冰冷的眼神时,不知怎的,竟当真松了手……
江逸往后退了一步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竟然被江忆秋的眼神给唬住了!
怎么会?江忆秋怎么会有那么骇人的眼神?
江忆秋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啧!早说过没事不要来招惹我。”
江忆秋走得很决绝,直到大门口再也没了她的身影,江逸这才慌慌张张的反应过来要给江瑾轩请大夫!
一时间,本就乱糟糟的侯府顿时更加兵荒马乱起来。
江夫人坐在江远山床边抹着眼泪,要说他们夫妻之间还有多少感情存在,那纯粹是扯淡。
自从江远山对苏半夕表露出了不一样的心思,江夫人就对他死心了。
只不过,死心归死心,侯府的权势她必须要紧紧的捏在手中!她一生都在为侯府操劳,甚至为侯府生了几个儿子。
她现在捏在手中的,将来都是她儿子的!
“夫人,不好了!二公子受伤了!”丫鬟得知江瑾轩重伤的消息,一路跌跌撞撞的跑来,进门的时候直接摔了个狗爬,疼得她缩在地上半天没起得来。
江夫人一听江瑾轩受伤了,脑中嗡的一下,蹭的就站了起来!
“他、他人呢?在哪里?”江夫人着急之际,并未留意到床上的江远山手指动了动。
“回夫人,二公子已经被送回了他的院中。”丫鬟上前搀扶江夫人。
两人正欲离开,床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嗯……呵……嘶……”
江远山疼的厉害,与其说他伤势好转了,不如说他是被痛醒的。
江远山视线模糊的厉害,努力眨了好几次眼,这才看清楚了,他是在自己屋内。
可是,眼前没有心心念念之人。
守着他的竟是江夫人,而此刻竟也是背对着他的,好似是要走了。
“夫人,侯爷醒了。”丫鬟是最先发现江远山清醒过来的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江夫人。
江夫人皱了皱眉,十分不悦的停下了脚步。
与其在江远山这里耗着,不如去看看江瑾轩。
可是往后还得依靠江远山……
“侯爷,可还有哪里难受?”江夫人深吸了口气,转身之前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江远山瞧见了她眼底的关切,心中那股不爽也消散了几分。
只不过,因为没有看到苏半夕,他心中仍旧不舒坦。
江远山疲惫的摇了摇头,其实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很烫,很不舒服,可骄傲的他没办法将这些说出口。
毕竟,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有这样的状况,多半与苏半夕的踩踏脱不开关系。
“那侯爷好好休息,我让大夫再过来给你把脉,瑾轩那边受了伤,我还得赶去看看……”
江夫人实在是不知道要跟江远山说什么。
在江远山从她手上拿走中馈对牌的时候,她就恨上了他。
面对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人,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瑾轩怎么了?”江远山在听到江瑾轩受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丫鬟传来消息说受伤了,具体的我还不清楚。”江夫人心急如焚,偏生江远山还拉着她说话。
她心里着急之余,也生了几分不耐烦。
“我和你一起去看他。”江远山挣扎着坐了起来,手掌上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的,可是江瑾轩受伤了,他也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