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秘书长要离职?!”
助理瞬间脸僵硬了,惶恐不安:“夫、夫人,霍总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报告要不等他结束再给?”
“不用,挂名的秘书长而已,你有权审核离职,何必麻烦他?”沈知音清浅笑着。
周围的人低声叹息:“传言不会是真的吧?沈知音跟霍总婚变了?小三是韩秘书?”
“为什么是韩秘书?她不是有家室吗?”
“你傻啊,朋友圈那手一看就是霍总的,除了咱们霍总,整个京市谁还能带得起那么贵的劳力士?”
“对,没发现秘书生育休息后,她所有工作都是韩秘书接替吗?”
“现在她离职,说不定就是退位让贤了!”
沈知音知道这些人有多八卦,以前听见这些她定然难受要死,晚上躲在被窝偷偷哭泣。
现在她忽然发现,其实看开了,一切都无所谓。
她就跟聋了一般对所有人微笑,恭敬鞠了个躬:“十年来,辛苦你们了。”
“希望峰盛以后也能长虹繁盛。”
众人尴尬,沈知音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收拾这些年她置办的东西。
十年老员工,座位上被堆得满满当当,有她刚入行时买得各种资料书、也有在成为霍斯年秘书时揣摩上司记下的笔记。
上面清晰写着:
1、他每天早晨要喝一杯手磨咖啡。
2、他不喜欢迟到。
3、他不让任何女人喷香水。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沈知音的心血。
天知道她为了干好一个秘书付出了什么,别人总以为“秘书”这个职位就是男人的玩物,用身体就可以轻松胜任。
只有霍斯年能看见,沈知音每天加班到深夜,看合同、做ppt、背调峰盛每家竞争对手,对大小商业报道如数家珍。
因为沈知音足够努力,贵不可攀的“太子爷”才会走下神坛。
沈知音曾以为霍斯年会成为这辈子最理解她的人,是她错了。
不过十年,什么往事情深,终究成了灰湮。
沈知音专心致志收拾着工位,这时会议结束,韩苏先走出来。
她本来喜气洋洋,但见到沈知音的一瞬间僵了脸色。
这女人怎么来了?
是看见了朋友圈,来质问发疯?
韩苏想到就激动,坐立不安回到工位,等待狂风暴雨来临。
但面上,她埋头红了眼眶,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
霍斯年最后出来,路过秘书办就见沈知音竟然在上班。
她的工位离霍斯年办公室最近,能够彰显沈知音的地位,曾经是二人恩爱的证明。
但现在,霍斯年见到女人身影就不由感到厌烦。
特别是沈知音似乎心情不错,翻阅着书籍,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意。
旁边工位的韩苏垂头丧气,用纸巾默默擦拭泪水。
他皱起眉:“进来。”
敲敲沈知音桌角,霍斯年命令。
沈知音抬头,神色自若回:“好。”
进门以后第一句便是:
“公司目前并不需要你,没有特殊情况,以后不要来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