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的肉体难逃一死。
然而，他的意识已经上传了脑机，他的意识将代替本来的他永远地活下去！
人类总裁给了苏山一个眼色，苏山走过去，一只宽大的手搭在海学南那干枯又瘦小的头颅上，盖住了海学南的半个脑袋。
苏山只是稍微一用力，竟然将他的头颅直接捏爆。
青绿色的污血混杂着白褐色的脑浆，喷洒了一地。
现场的场面有些恶心，血腥恐怖，不过，苏山和人类总裁都没有说话。
而后，海学南的整个身体侧倒在地上，一切的一切直接被大地吸收，就仿佛海学南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一般。
既然已经将意识上传到脑机，那这个肉体的海学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苏山这次下手没有了之前的顾虑。
不过，他也颇为好奇，接过人类总裁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着手和脸上的污迹，一边看着那一堆硬盘说道：“他竟然没有反对我们杀死了他的肉体。”
人类总裁仍旧是那副微笑，解释道：“他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反对是没有效果的，毕竟没有手脚，空有意识，他什么都做不到。”
“而且，其实如果这个脑机体系真的构建完成的话，他的核心一定是非常矛盾的。”
“因为他的自我认知跟他所拥有的一切完全是割裂的。”
“在外界，还有一个真正存活的他，能够支配本来属于他的所有的权力、财富，这一点恐怕会让他的内心觉得不爽，觉得那种占有欲不能被满足。”
“所以我想，在他，也就是这个脑机海学南看来，他也是希望拥有肉体的海学南彻底死去的。”
“只有这样的话，所有原本属于海学南的东西才能真正属于他。”
旁边的脑机海学南默不作声，似乎默许了人类总裁所说的这一切。
苏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那这海学南到底有没有实现他的愿望呢？”
“他这种方式到底算不算实现了永生呢？”
“真正存活下去的，只是他的意识，但是他的意识是他本人的复制体，能代表他本人吗？”
“真正活下去的还是海学南吗？”
人类总裁叹了口气：“这一切说起来有些复杂，而且，这似乎是个哲学问题。”
“也许在脑机推广开之后，应该有那些喜欢思考的哲学家去考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我是个商人，是个粗人，不想管那么多。”
“构建成功的这个脑机体系，甚至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成功，他就是海学南本人。”
“不过，虽然说他是海学南，但是以后他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可都由不得他。”
“往后的海学南，只是我们的一个傀儡。”
“毕竟不管他想说什么，都得借助我们的嘴才能够传达到外界。”
“所以说，我们想让他说什么，他就得说什么；我们想让他怎么想，他就得怎么想。”
一边这么说，人类总裁嘴角的冷笑更甚。
他在考虑给这一堆硬盘加装一些输出的禁令，某些反对江淮科技公司，或者某些对人类不利的话，绝对不能从这一堆硬盘当中输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