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无根生这么牛？”
“这个人啊……有两把刷子，算高手。”叶老道平淡道。
张武陵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便道：“听您这意思，不认为左门长是因为无根生而死？”
“呵，左门长的事儿，跟这个无根生脱不开干系是真，但要说他能打赢左门长，那是开玩笑。”
“哦，在当时没人信吗？”
“有，但大多都是半信半疑，不信的人也有，比如老道我。”
“那……叶师爷，您见过无根生吗？”
“没见过。”叶老道摇头，“但听说过，他的能力挺有意思，好像叫什么神明灵吧，能够化解别人的炁。”
“听起来很强。”张武陵故作不知。
“说强也强，说不强也不强吧。”
哎哟，这话可就有点儿狂了啊！
张武陵凑过去，小声道：“叶师爷，那如果您碰上了无根生，有把握拿下他吗？”
叶老道扭过头，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怎么对这些事这么感兴趣？”
“因为我八卦啊！”张武陵理直气壮道。
“……”叶老道无语。
“叶师爷，您就说说呗，反正咱们这活儿也没耽误不是？”
叶老道摇头一笑：“这种事怎么说，我跟这无根生也没碰过，不过听说当年天师府的张怀义在他手里吃了亏，老道估摸……应该没问题吧。”
张武陵惊讶了，“叶师爷，您当年这么猛？！”
不是，怎么听这话的意思，这位叶师爷还跟张怀义认识？
然而叶老道则叹道：“猛什么？天师府还有个张之维呢，那才是猛人……哦，也就是现在的天师。”
“咳咳，听您这意思，您跟老天师较量过？”
“嗯，比过，毕竟都是道门弟子，又都会雷法，互相切磋学习很正常。”
“那……胜率如何？”
听到这话，叶老道老脸一抽，顿了一下才道：“没赢过，那怪物跟人比试，从未展示过雷法，就是开着金光，冲过来一巴掌，要么就是站在原地，等对手打完了，再过去一巴掌。”
“咳咳。”张武陵八卦之心已经压制不住了，“那您跟那位张怀义……比过吗？”
叶老道点头：“切磋过，这个人很聪明，修为也很高，就是跟他打吧……总觉得不得劲。”
“那，您跟张怀义之间，谁更强？”
“看哪方面了，雷法的话……老道吧，毕竟我的雷法比他完整，而且我一岁就开始跟着师父修行，清微雷法从小练到大，算是占了些便宜。”
叶老道回想了一下，说道：“张怀义的雷法不全，而且修习的时间也不久，如果他会完整的雷法，当年也不会被我引来的天雷劈的那么狼狈。”
“您当年就能引天雷了？！”
“哈哈，谁让老道是独苗苗呢。”叶老道先是笑了笑，随后又有些落寞。
当年清微宫也是这般，只有两个人，只是条件更加艰苦，穿着满是补丁道袍的师徒，夜里连灯油都得省着用。
后来抗战开始，打东瀛鬼子，武当也出人出力。
清微宫就两个人，师父留下他，一个人背着剑下山了，之后便再也没能回来……
而他呢，守着清微宫，如今也是白发苍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