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衍生系统
对方似乎顿了顿，良久之后才回道，“我当然是了，不过我可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听那语气，还有些傲娇的成分在里面。
季慕白过了许久也没有搭话，相处几天下来，他似乎已经摸透了这个系统的性格。
或者说，它的程序设定特点。
果然，见他不搭话，绑定他的系统急了，“我是有自己意识的系统，和绑定苏星洛那个完全机械化、程序化的系统可不一样。”
“哦？怎么说？”季慕白有些好奇地问道。
系统见他这么感兴趣，来了兴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是绑定苏星洛那个副系统衍生出来的，有自己的意识，之前我找到系统的bug，代替副系统绑定她，没想到后来副系统被修复，我就被挤出来了。”
“唉！”说到这里，它叹了口气，“我绑定她那么久，有自己的意识很正常。”
季慕白漆黑的眸子慢慢变得深邃，不知不觉他已经到了小区，停好车后他也没回家，就坐在车里。
“按照你说的，她之前之所以对宋时宴纠缠不清，也是为了完成攻略任务？”问到这里，他眼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划过。
系统“嗯”了一声，继续道，“这一世她宁愿死也不要继续任务了，后来主系统重新更换了攻略对象，也就是你。”
季慕白的心口紧了紧，“那后来为什么又换了？”
“因为你太容易攻略了，主系统根据程序计算，发现没有挑战性，就又更换，刚好副系统的bug慢慢被修复，我就被挤出来了。”
后面的事季慕白就知道了，它没办法，只能绑定季慕白。
不过对方性子太冷，一直不愿意听它叨叨，刚好这几天，它才将前因后果告知对方。
而具体的细节，是现在季慕白才完全知道的。
“其实，她攻略你到中途，想要停止，后来又在我的鼓励下继续的。”系统试探性地开口，虽然它没怎么鼓励苏星洛吧！但还是想要将自己的功劳夸大些。
季慕白的拇指一直轻轻摩擦着方向盘，在系统说出来这话时，却顿住了，“为什么？”
“说是不想伤害你的感情，不想将你当作是攻略任务中的一环来对待！”系统思考一番，苏星洛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季慕白的嘴角在听到它这话时，轻轻勾了起来。
那就是说，苏星洛并非单纯是为了攻略任务，才来接近他的。
就算一开始是，至少后来，肯定不是了。
她是不是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就算不喜欢，是不是也不会讨厌。
可是他那么粗暴地对她，还对她……
想到这里，季慕白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他不该那么冲动的，不该那样对她。
她在季慕白心里，是纯粹无暇的，他不该越礼。
“不过，你到底是什么来头？”系统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又问道。
季慕白黑眸沉了沉，随口反问道，“作为她攻略任务的一环，你们居然查不出来我是谁？”
系统却突然将问题的焦点转开，“拜托，什么叫你们，它们是它们，我是我，好不好？我和它们没有任何关系！”
季慕白“嗯”了一声，既然系统查不出来他的身份，是不是可以说，系统自身并非无所不能。
至少在超自然力量面前，系统至少是被动的？
他解下安全带，边下车边问道，“先前你说，如果这次她攻略失败，我的结局会很惨，还有其他不好的后果吗？”
“她惨死，你原本很好的结局也会被篡改，同样惨死！”
系统的话一出来，季慕白便顿住了脚步。
不是因为他的结局会变惨，而是苏星洛会惨死。
就像前三世一样，被车撞死、被砸死、被……他的双手突然握成拳头，连身子都在跟着颤抖。
“所以，她前几世命运凄惨，也与攻略任务有关？”他问出来这话，心口格外艰涩难受。
“对，不过那时候与我无关啊！我是第三世才逐渐衍生，这一世才完全脱离副系统的。”
系统着急忙慌的解释，接着说道，“其实她第三世也不完全是因为攻略任务，只是因为遇到坏人，运气太差。”
季慕白深吸一口气，他甚至不敢想象第三世遇害时她该有多无助，那时他刚好陷入沉睡，并没有看到她所经历的。
“我知道了。”季慕白抬脚，慢慢朝家里走去，他有很多问题想问系统，需要慢慢来，“既然她已经换了攻略对象，为什么你不帮她，反而要我去阻止？”
他拿捏不了系统的想法，没想到对方却不屑地道，“拜托，我说了我可是独一无二的，我绑定了她那么多世，虽然前几世都不是我，但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有点自己的意识了好不好，我是个重情重义的系统。”
“那个什么为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算攻略成功了，后半生也不会好过。那简直比销毁我还要让我难受！”
这话季慕白是赞同的，但比起她不幸福来，他觉得，首要的是不能让她不得好死。
“如果她攻略失败，你也会被销毁，你别忘了，现在你虽然脱离副系统，但一旦任务失败，它被销毁，你也将不复存在。”
季慕白开了家里的门，并未开灯，一路去沙发上坐下，说道。
系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当然知道啊！但是总得努力一把，以主系统那个朝令夕改的做派，说不定哪天它又将攻略对象换成你了。”季慕白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不管可不可行，就像系统说的，总得努力一把。
系统突然话锋一转，提醒他道，“我说，你有时候不要太放不开，有些话，你该说的还是要说啊！她脸皮再厚，毕竟是女孩子啊！你该主动的还是要主动。”
它这话让季慕白觉得，它不是一个机械的系统，更像是一个拥有感情的人。
黑暗中季慕白的耳垂有些红。
心中思绪万千。
苏星洛在他心里的分量太重，他怕稍微不注意，她便再也不同他说话，也不给他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