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穿着身清凉的浅色旗装,眼眸中尽是笑意和关切。
与太子相处的日子,他们在明月居更像是平常的夫妻,写字看书,说说无伤大雅的话。
也正是因为这样,胤礽特别喜欢到明月居来。
“嗯!你也喝。”
胤礽说着话,便要给宜修倒荷叶茶,便被宜修拦住了。
她说:“妾身不能喝。”
“为什么?”
“有孕者,不宜多喝。”
宜修遇喜了,已有一个月多。
胤礽都怔住了,随即他哈哈大笑出声,笑着说:“孤要当阿玛了。”
“殿下,您已是阿玛了。这孩子是个好乖孩子,怀着他,妾什么反应都没有。”
说到这里,宜修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慈爱之色。
她很满意自己的生活。
不仅有弘晖这个乖巧的儿子,现在又多了个乖孩子。
“是!是!刚才皇阿玛都在说孤没让你遇喜,说孤不行。等休息的时候,孤得好好去炫耀炫耀。”
太子得意不已,像是炫耀自己得了宝贝的孩子一样。
宜修遇喜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不仅此行的人知道,连在四贝子府中禁足的人都知道了。
胤禛知道此事后,直接砸了整个书房的摆件。
宜修在生了弘晖后,再也没遇喜了,他以为是宜修不能生了。
结果,她才入东宫多久?怎么就遇喜了?
所以,不是她不能遇喜,而是自己不行吗?
宜修:妈蛋,晦气!老子为什么不能遇喜,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苏培盛,宜修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活着生下来,知道吗?”
在胤禛的心里,那个孩子就是宜修背叛她的证据。
“是!”
苏培盛退了下去,整个人都处于爷是疯了,想要死的状态中。
现在四贝子府的事情,他是不知道吗?
以前的奴才都被换完了,现在的这些太监和宫女,只是些没去处的人。
柔则搭着坐隐的手来到前院,双眼含笑,道:“苏公公,爷在吗?”
苏培盛看了坐隐身后的小宫女端着汤水,也就明白四福晋是什么意思。
“福晋请等候!奴才这就去禀告爷。”
苏培盛对爷的情况,隐隐有所猜测。
只是,他不敢明说。
苏培盛进去后,恭敬地行礼,道:“爷,福晋来了!”
“嗯!收拾干净后,再让福晋进来。”
胤禛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他对柔则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以前他觉得柔则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她是仙子临凡。
然,经过一次次现实的打击,胤禛现在无比清醒,也无比恨柔则。
他觉得如果不是柔则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弘晖有多好,她有多羡慕。
自己怎会昏了头,将弘晖送到正院?
如果不是发生了弘晖入正院的事情,自己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雍郡王。
太子也不会回来,自己也不会被禁足在后院中。
一切都是柔则的错。
如果不是她在院中跳舞,又穿得那般华丽。
自己怎会忘记对宜修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