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扬挂断电话，心里乱成一团。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无论选择哪一边，都可能做错事情。
他抬头看了看酒吧的时钟，已经是深夜，酒吧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只剩下零星的几桌还在低声交谈。
他走到吧台后面，拿起一杯冰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他内心的焦躁。他需要冷静，需要理清思路。
就在这时，阿可走了过来，她看出了孙之扬的异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孙之扬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阿可皱了皱眉，“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孙之扬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阿可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说道：“要不，我们去游泳吧？”
“游泳？”孙之扬愣了一下，“现在？”
“对啊，”阿可笑了笑，“我知道附近有个二十四小时开放的泳池，
水很干净，人也少。游泳能让人放松，说不定能帮你理清思路。”
孙之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或许，他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冷静。
半小时后，孙之扬和阿可来到了泳池。夜晚的泳池显得格外安静，水面上泛着微弱的灯光，像是洒落的星辰。
孙之扬换上泳裤，站在池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跳入水中。
冰凉的水瞬间包裹了他的身体，他的思绪也随着水波渐渐平静下来。
他在水中游了几个来回，感受着水流划过皮肤的触感，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冲刷干净。
阿可游到他身边，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孙之扬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阿可耸了耸肩，“别客气。不过，你到底在烦恼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孙之扬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向阿可坦白一部分，“我……我接了一个任务，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完成。”
“任务？”阿可挑了挑眉，“什么任务？”
孙之扬苦笑了一下，“我不能说太多，但……这个任务可能会伤害到一个人，一个我曾经很感激的人。”
阿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是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这个任务？”
“是的，”孙之扬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阿可游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之扬，你知道为什么我提议来游泳吗？”
孙之扬摇了摇头。
“因为水能让人冷静，也能让人看清自己的内心。”阿可轻声说道，
“有时候，我们会被外界的压力逼得喘不过气来，但只有当我们真正静下心来，才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孙之扬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孙之扬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拖入水中，冰凉的水瞬间灌入他的鼻腔，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本能地挣扎，却发现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传来水流的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