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顾悦灵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胡雨涵。
“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你以前的样子和当年宋昕妤的氛围简直一模一样。陆然他根本不是喜欢你，他不过就是忘不掉宋昕妤罢了。”
什么莞莞类卿？一个刘景，一个胡雨涵，你们都这么说……没完了是吧？
顾悦灵像是被触痛到了。
“你说很早，是什么时候？”顾悦灵认真地问。
“从你第一次来店里，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拿着练习本，可怜兮兮地等着韩枫给你讲错题，那副装出来的无辜模样，简直就是宋昕妤本妤。和她一样令人生厌。”
“雨涵姐，所以你从来就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你又不是宋昕妤，但我不想这个世界再多一个宋昕妤。”
“……所以你代替韩枫来给我当家教，怂恿我逃课，带我去轮滑，教我练自由搏击，只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看起来像宋昕妤？”
“你们走吧。”胡雨涵把头别到一边，不敢回答顾悦灵的话。
我听出来了，显而易见，大概就是顾悦灵说的这么回事。
原来顾悦灵和胡雨涵成为朋友，根子还在我和宋昕妤身上，该说是缘分，还是胡雨涵畸形的执念使然呢？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顾悦灵黑着脸，甩开我的手，缓缓走到胡雨涵面前。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胡雨涵像是在赌气。
“你在说气话是不是？你只是觉得我抢了陆然，所以才编出这些谎话的对不对？”
“我气你抢了陆然？顾悦灵，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还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你不过就是宋昕妤的替代品。陆然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你！”
“我没有在问你陆然真心喜欢谁！我在问你，你和我做朋友，教我改变迎合别人的性格，都不是因为你喜欢我，也不是因为你想真心待我为朋友，而只是出于对宋昕妤的讨厌吗？”
“难道你以为当初你遇到事就装可怜装无辜骗人的样子很讨我喜欢吗？”
“所以你教我那么多，就是想让我变得不像宋昕妤？”
“不然呢！”
仿佛火药瞬间被点燃，我感觉顾悦灵被激怒了。
“陆然，你回避一下。”顾悦灵指着楼下，示意我离开。
“悦灵……”我还想劝一下。
“我让你回避。这是我和她的事。”顾悦灵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
“陆然，你走吧。”胡雨涵也对我下了逐客令。
在两个女人的接连催促下，我只能默默地下了楼。
我本想待在二楼客厅，结果她俩还不满意，一直到把我赶到一楼才停止吼我。
随后，她们好像进了胡雨涵房间，我听到楼上传来重重的摔门声，整栋楼都重重地晃了一下。
……她们不会打起来吧？
我心里满是担忧，想上去偷听，又觉得不太妥当。顾悦灵说得对，这是她和胡雨涵两个人的事，我不该去介入。虽然我才是破坏她们关系的罪魁祸首，但顾悦灵在乎的是没有我搅和进来之前的事。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张倩的电话。她的声音焦虑而慌张，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陆老师，不好了！”
“怎么了？”
“刘景带我出来吃早饭，结果被张松带人打了。”
“你们在哪？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他们说是后街三村崇明巷……他们人好多……刘景已经被打昏了……他们……他们要你和顾悦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