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灵在我身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咳嗽了两下，打断张倩说：“先说好，现在已经开始算时间了。”
时不我待，我也顾不得张倩说什么了，硬生生地把她推出去，迅速关上了门并反锁。
“我们坐着聊吧。”我走到座位上，邀请顾悦灵坐下面对面聊聊。
顾悦灵没有动，而是顺势把身体靠到了墙边，面无表情地问：“这位先生，你想聊什么？”
“悦灵，我……”
“这位先生，如果你要道歉，我不接受，就别白费唇舌了。如果你要解释，那更没必要白费唇舌了。”顾悦灵打断我。
顾悦灵的态度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知道自己伤害了她，想让她原谅我，还得从长计议。
“那我问几个问题总可以了吧？”我退而求其次。
“什么问题？”
“你认识吕梦莹吗？”
顾悦灵眼神飘忽，顿了顿后，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刚才谁给你打视频电话？”
顾悦灵不耐烦地说：“关你什么事？”
可疑，太可疑了。
既然她不愿意承认，那我就只能当面拆穿她了。
我拿出手机，再次选择向“滢”发起视频通话。预料之中的是，“滢”一直不接。但预料之外的是，顾悦灵毫无反应，反而是在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手机呢？”我问顾悦灵。
“在大包间。”顾悦灵得意地说。
她竟然没有随身带着？
不管了，我就把话亮明吧！
“悦灵，滢这个账号，就是你吧？”我站起身来，举着手机朝顾悦灵走去，把我和滢的聊天记录展示给她看。
顾悦灵用玩味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手机屏幕，突然露出不明就里的笑容。
“你笑什么？被我说中了？”我忍不住问。
“我是在笑吗？”顾悦灵挑眉，“这位先生，你对我的了解也太稀薄了吧？也罢，我不过就是个替代品。”
“悦灵，我知道你还在为昨天的那些话生气，我不是真心的。”听到她提起“替代品”这个词，我难过到了极点。
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昨天为了让分手显得决绝，我说了违心的话。我的本意是让我和顾悦灵都对彼此彻底死心。可才过了一天，我就后悔了。
“五分钟已经到了吧？”顾悦灵丝毫不给我多说的机会。
“你愿意再给我五分钟吗？”我央求道。
“请尊重游戏规则。”顾悦灵用恶作剧般的语气说，“你可以问问张倩学姐，说不定她愿意给你五分钟……会不会有点太短了？”
“悦灵……”
“差点忘了，上回前台小姐姐说你五分钟都没有。”顾悦灵装作为难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张倩学姐一定非常失望。”
顾悦灵，你分明是吃醋了！
“好了，不跟你多废话了。我妈该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顾悦灵说着就要去开门。
“那我送你。”
“被我妈看到怎么办？”
“被你妈看到又怎么样？”
“那你对我妈的承诺怎么办？”
……
果然，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