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我只能相信她了。实在不行，我一挑三也行。
“我相信你。”我告诉顾悦灵。
“那好。”顾悦灵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露台，“我们冲过去！”
去露台？难道跳下去不成？
来不及质疑，顾悦灵就拉着我冲到了走廊尽头。
来到露台，我才发现这片露台连个护栏都没有，人要是有在边缘，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偏偏顾悦灵拉着我就往边缘冲，搞得跟要跳下去似的。
不对，她就是要跳下去！
“悦灵，这离地面可得有十米高吧？”我试图制止她。
“你不是相信我吗？”
顾悦灵回头，盯着我，粲然一笑。
有伊人陪伴，我怎么会拒绝呢？
“you jump, i jump！”
我和顾悦灵一起加速冲刺，从平台边缘直接跳了下去。
一阵自由下坠。
我感受到手心传来顾悦灵的温度，温暖而安心。
很快，我们一起落地了。落地的瞬间，想象中的剧烈冲击并没有到来，反而像是跌入了一块海绵中，身体在下沉中感觉逐渐被柔软的触感淹没。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大堆海绵床垫上，顾悦灵就躺在我身边，侧脸盯着我笑。
“然叔，死而复生的感觉怎么样？”她饶有兴趣地问。
“不怎么样……屁股还是有点痛。”我实话实说。
“这下应该甩掉他们了，他们总不至于也跳下来吧？”顾悦灵抬头看向上方。
我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间废弃的海绵床垫仓库，仓库没有顶，只用几块篷布简单地覆盖，我们就是从篷布的间隙掉进来的。从我们所处的地方往上看，只能透过几块正在飘舞的纱制篷布的间隙看到一丁点天空。篷布既遮住了我们的视线，也挡住了从上面往下面看的视线。
那三个男人应该是不可能会发现我们了，即便发现我们，恐怕也没有勇气下来确认我们是否存活。
过了好一会儿，上面都没有动静传来，我和顾悦灵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度过危机后，我俩从海绵上跳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对视着彼此。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顾悦灵在机场那句“重新认识”的真实意义。
“悦灵，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海绵？”我有很多问题想问，思来想去，还是先弄清眼前的疑惑。
“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顾悦灵收起笑容，“当然是我来过这里，对这里非常熟悉。”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但它从顾悦灵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我感到震惊。
“可是……你怎么会来过这里呢？”
“请问，我为什么不能来过这里呢？”
顾悦灵突然用一种坏女人的表情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