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俩挺漂亮的。”我瞎编了一句。
“真的吗？”陆漓兴奋地问，“那我俩谁更漂亮。”
这可是个送命题。
“他倒没说这个。”我耸耸肩。
陆漓撅着嘴，对我的回避问题的方式表达不满。不过她倒没有对我穷追猛打。
意外的是，一直安静的顾悦灵却对这个问题尤其感兴趣。
“那然叔你呢？”她问。
“我？”
“你觉得，我们俩谁更漂亮？”
大约这不太像是平日的顾悦灵会问出的问题，甚至连陆漓都觉得有些反常。陆漓用一种警觉的眼神瞪我，仿佛我对顾悦灵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坦白说，这个问题本身确实很难回答。论漂亮，陆漓和顾悦灵都漂亮，但漂亮的类型却属于各有千秋。上大学以后，陆漓穿着打扮越发成熟，而顾悦灵却是一如既往的小家碧玉般的恬静。
“真要说的话，还是顾悦灵吧。”
我给出了答案。这是我的真心话，甚至更直白地说，这是我对陆漓的期待。作为始终没能从老父亲角色中走出来的我，自然希望陆漓能保持顾悦灵这般的清纯，就算做不到，至少穿着打扮上不要那么清凉。
“哼！断绝关系吧！”陆漓自然理解不了我的苦心，她撇下我和顾悦灵，气鼓鼓地一个人先走了。
看着陆漓远去的背影，顾悦灵咯咯地轻声笑起来。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顾悦灵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素净的脸上透着邻家少女的青春气息。只是看着她笑，恍惚间，连自己都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大约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顾悦灵收起笑容，腼腆地解释：“我是觉得，你们关系真好。”
印象里，陆漓还没有向她坦白过我们的假父女关系。确实，以父女来看的话，多少有些违和。
“非典型父女关系。”担心顾悦灵会误会，我赶紧解释。
“然叔，你和小漓，不是真的父女吧？”顾悦灵低着头，眼神迷离地盯着地面，语气却变得认真起来。
我愣住了。
“以前就觉得很神奇，小漓的‘爸爸’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是长辈，倒更像是同龄人……”
是吗？我倒一直被人说气质很成熟，这么多年参加陆漓的家长会，大家都只觉得我长得年轻，加上陆漓天生丽质，其他家长都反向认为是我的基因好，以至于从来没人怀疑过我的身份。
“刚才我不小心看到了身份证上的信息，然叔你……才29岁吧？”
原来是被顾悦灵发现真实年龄了。看来是圆不过去了，我总不能瞎掰自己十岁就生女吧？
“对，我和陆漓不是‘父女’。”我坦白了。
听到我的回答，顾悦灵抬眼，用一双深邃的眼眸注视我。我竟一时看不穿她的情绪，也不知她是在生气，亦或者在迷茫。
“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那种关系是？
“就是……以‘父女’相称的情侣？”
我猛地意识到，顾悦灵是误会了，而且是误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