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哪里来回哪里去!”
说罢,还扬了扬手中的配刀,故意恐吓一下白义。
周云知见此状,一脸惋惜的神色看着白义,轻叹了声。
“如今你也瞧见了,若你出来太久,事情还办不成,依你家公子的性子,想来也不好交代吧?”
尽管白义不太相信此人,但眼下他确实进不去肖府的门,他出来也有些时辰了,傅重峦还病着,身旁不能长久无人……
想到这,白义也没了法子,只好将信将疑的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
周云知见白义信了他的话,面上的笑意浓了些。
接过盒子后,温声说道。
“你放心,我会同表兄说明缘由的。”
白义几番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躬身行了一礼后,低声道谢。
“那便多谢周公子了……”
周云知一抹笑凝在唇角边,轻轻的颔首。
白义最后看了两眼锦盒,抿了抿唇后,才转身跑开。
看着白义的身影哒哒跑远后,周云知面上的笑彻底淡了下来。
他瞥了眼守卫,将锦盒随意的塞给侍从后,转身想要往府中走去。
领头的士兵刚打算让其他几人开门,不远处却又响起阵阵马蹄声。
周云知的脚步一顿,背影略显僵硬的回头看。
回来的不是肖从章,而是魏岭。
魏岭方才在马上边看见了周云知,这会下了马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扫了一圈。
大抵是察觉是魏岭的视线带着几分审视压迫,守门的士兵忙的退到一旁低头行礼。
魏岭随意的抬了下扇骨让他们起身后,侧眸看向一旁笑意僵硬的周云知,语气略带警告的笑说道。
“我记得,将军警告过你,不要再擅自上门来打扰,怎么,忘了?”
周云知自是知道对上魏岭此人格外难缠,因此眼下只好压下性子,温声解释了一句。
“没,我是听从老夫人的令,昨夜肖将军受了伤,所以上门来看望的……”
魏岭懒得同他扯闲话,略显不耐烦的嗤了声,也不欲同他多说。
“我家将军没空见你!要是真让他见到了,只怕轻伤都要变成重伤!赶紧走!”
说完便一副有事要做的神色转身往里边走。
他回来可是要给肖从章拿东西的,懒得浪费时间同这人在这纠缠。
待魏岭进去后,周云知眼底闪过几分被羞辱的怨恨,死死盯着魏岭的背影看了会,才稍稍冷静下来。
强装镇定的扬了抹浅笑,周云知余光扫了眼侍从手上的锦盒,眸间晦暗。
“回去吧。”
说完,便带着侍从转身离开,上了马车。
领头的士兵这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中周云知的马车离去,沉默片刻后,只能暗暗懊悔,装作没看见。
周云知的马车在驶出将军府门前的巷子后,在转角处忽的停了下来,随后便有一个重重的东西被从窗子里扔了出来。
砸到墙壁后,滚落在地,沾染了灰尘泥污。
做完这些后,马车才重新滚动,驾车离去……
此时皇宫内,景昭嵩特意屏退了宫人,秘密召了太医给肖从章看伤。
倒不是他不放心肖从章手底下的人,只是要自己看一眼肖从章的伤,确认有无大碍。
后殿里,景昭嵩神情严肃的盯着太医院的院正姜太医手上的动作。
而肖从章则赤裸着上身,一脸漠然的任由姜太医给他上药包扎。
姜太医这会被皇帝盯的手上动作隐隐发抖,终于包扎完后,殿内三人都默默松了口气。
姜太医边收拾东西边同景昭嵩说道。
“幸好那刀伤未沾上毒,只要每日按时换药消炎,以肖将军的体魄,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景昭嵩不想听姜太医唠叨废话,连忙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姜太医见状,还是规矩的行了礼后,才提着药箱退下。
肖从章活动了一下双手,侧身拿过一旁神色的单衣穿上,动作间,胸膛手臂的肌肉坚实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