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挑日子。”乔芳华步步紧逼,她冷笑着凑近,“顾昭昭,为了你所谓的前途,你诬陷我乔家通敌,就不怕夜里被割了脑袋?”
顾昭昭吓得打了个啰嗦。
眼里的泪花颤了颤。
“乔芳华,杀人是犯法的。”
“这么怕死,还敢往在我面前凑,给我上眼药水。”乔芳华伸手抓起顾昭昭的辫子,“你的脑袋长得真好,把它做成标本好不好?”
恶魔般的话,吓得顾昭昭两股战战
旁边温建华听到了部分词语,不敢置信地看着乔芳华。
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乔芳华,你别碰我。”顾昭昭鼓足勇气,抢过头发,狠狠推了一把乔芳华,抱着脑袋大叫。
而乔芳华顺势倒在楚红星的怀里,挤出两滴眼泪,“顾昭昭,我就想问你,你有没有对不起乔家,有没有。”
楚红星见乔芳华哭得伤心,紧搂住她,心疼地劝,“芳华,你问她干啥,她不会告诉你是她做的,对这样的白眼狼,别抱希望。”
众人被哭啼啼,疯癫癫的两人弄懵了。
“昭昭别怕,咱们去那边。”温建华知道现在的乔芳华不好惹,只能暂时远离舆论漩涡。
楚红星对着两人的后背呸了一声,“不避嫌的狗男女,咋不降道雷劈死他们。”
“且等着吧,往后有他们好受的。”乔芳华坐下后,把脸挡起来,凑在楚红星耳边小声提醒。
楚红星秒懂,“芳华,他们这也是被下放了?”
“即使不是下放,也是被边缘化处理了。”乔芳华语气笃定。
这两人举报有功。
按理该留在京城,在文工团晋升一级,或者留在马建国手下效命。
可他们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这两颗棋子被人舍弃了。
谁逼迫马建国舍弃了左膀右臂呢。
乔芳华没有头绪。
楚红星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幕被藏在车厢一侧的季诚看在眼里,他微微勾唇,“以前是小看你了。”
“季诚,你小看谁了?”周援朝从另一节车厢走来,恰好听到了季诚小声嘀咕。
“安排好了?”季诚不选择回答,而是自然地转移话题。
“安排好了,这趟车直达喀市,然后会有人接咱们去兵团下辖的农场。”周援朝被带跑偏,又想到了季诚今后的职务安排,有点惋惜,“季诚,你真不回侦查连,要去农场主持开垦工作?”
季诚虽混蛋,但本人很有能力。
十五岁当兵,从大头兵一路升到了侦察兵的营长。
按照他这种升职速度,不出几年,就能往副军长的位置走。
可他偏偏选择当农垦场场长。
“本来没想好,但遇到了个好玩的人。”季诚垂眸看看脚上的鞋子,发现还挺合脚,他心怀期待,“试试又不吃亏。”
“季诚,你没发烧,咋说胡话了呢?”周援朝伸手去摸人家的额头。
季诚向后一仰,眼里藏着周援朝看不懂的情绪,“我有没有说胡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去巡逻,赶紧动起来,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
周援朝见他神情认真,深深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你哪根筋抽了,放着团长不去干,非要当农垦的厂长,但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我舍命陪你。”
季诚笑着给他一拳,“谢了兄弟。”
周援朝挨了一拳头,龇牙利嘴地透着玻璃看向某处,发现了两个头抵头的生物,仿佛发现某种好玩的东西,凑过来,“季诚,你外甥这是劈腿了?”
季诚抬眼一瞧。
就看到用手绢给顾昭昭擦眼泪的温建华,“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到他移情别恋了。”
这话不带任何情绪。
周援朝伸长脖子,搜寻乔芳华的身影。
忽然,瞥见了骂咧咧的楚红星。
他撇撇嘴,“你们季家品行都不错,怎么就出了温建华这种害群之马,乔叔叔没出事前,把温建华当半个亲儿子,又是给资源,又是找关系,谁知一出事,温建华就反水了,畜生呀。”
何止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