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自由。”
话说到这里,他大抵是知道慕宛宁不孕的事,宋初晚没有再绕弯子,“所以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他没说话,但眼神是让她继续的意思。
“你让慕明诚给我自由,让慕宛宁把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还我,并让慕明诚保证慕家人以后不能再插手关于我的任何事。”
这件事,只有他做得到。
对他而言也并不困难。
报复慕家的事急不得,需要慢慢来。
且不说祁家和慕家有姻亲关系,就凭慕宛宁曾经救过祁砚洲这件事,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断的。
她若要求借他的手报复于他有恩的慕家,她心里清楚自己在他心里恐怕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他垂着眸,面上没什么表情,冷淡淡的,“你要给我什么。”
“我的所有。”
她有的,只要他要,她都给,这是她最大的诚意。
顿了下,她又说:“直到你腻了为止。”
凡是交易,总要有个期限。
祁砚洲目光复杂看着她,抿紧薄唇,面上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过身,将室内的灯打开,去冰箱里找了瓶冰水灌了下去。
交易。
腻了为止。
将瓶子扔掉,他去了那边沙发上坐着。
宋初晚摸不清他这是什么反应,朝他走近了点,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他掀起眼皮,长指做了个手势,“过来。”
她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时脚步慢了下,朝他小步靠近,又抬眼看他,
他身体后靠,微微仰头,“现在试试。”
她一时间没懂,“试什么?”
“让我开心点儿,你应该做什么。”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衣领挺括齐整,衬得他面部线条凌厉深刻许多,下巴到喉结牵出些性感的弧度,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整个一副出来找点乐趣的贵公子模样。
和平日里她熟悉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话——明显是要她勾引他的意思。
她想了想,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上了沙发,一手压着他的肩膀,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身体贴近他,吻上他的唇。
他没动,全然让她自己来。
她试着探进去,但是他不给机会,于是亲了一会儿她便转战别的地方,手在他后颈的颈骨上划过,唇挨着他的耳和颈窝亲。
她另外一只手磨着他的纽扣,把最上面那个解了开。
怎么动作他都没反应,渐渐地她停住,没再继续。
其实她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后再摊牌的结果是什么,他知道她一开始接近他就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又会如何。
这关并不好过。
“你不想要就算了。”
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她很轻丢下一句,便从他身上起来,要从沙发上下去。
可她刚抽离,他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去,她跌坐在他的怀里,被他一条手臂拦着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