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见他没什么反应，轻摇了下头，依旧是小声：“你不要告诉别人。”
她那一句话本就出乎他意料，他偏头时见她歪头望着他，在等他回答的模样。
他道：“告诉了也没人会信的。”
“……”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惹到了她，还是她酒的后劲儿上来犯晕不想再说话，把她抱到床上后，他又给她在衣帽间的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裙，给她穿上。
刚刚折腾了半天，她应该也累了，这会儿应该不会再闹腾。
安置好她，他站直身躯，想回房间去换衣服。
她又爬起来抓他的手，“不许走。”
“我去洗澡。”
“那我陪你……”
“你要是也去，就不止是洗澡了。”他定定看着她，将她的手拉下来放进被子里，“我一会儿回来。”
祁砚洲回主卧将身上被溅湿的衣服脱下来，先随意地围了一条浴巾。
拿了手机看微信，看到许慕回的消息是，那晚的监控有一个时间段被人删掉了，并不完整。
仅有的监控视频是，慕宛宁那一晚和朋友聚餐，中途去了洗手间，恰好遇到苏清禾，两人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隔了会儿苏清禾出来。
后来慕宛宁离开洗手间时，面色不对，像是苏清禾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
再后来慕宛宁在包厢喝醉，脚步有些急促又去了洗手间，而后面的监控被删掉了。
他给许慕又发了一条信息：【查一下慕宛宁的朋友，问一下那一晚，她第二次去洗手间后发生了什么】
尔后他扔下手机，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再出来时，他看到许慕的未接电话，给他拨了回去，那边几乎是秒接的，“查到了吗？”
“祁总，据说那一晚夫人心情不太好，喝了很多酒，但后来她第二次去洗手间后就没有回包厢，所以他们不知道夫人后来去做了什么，只是听说被人接走了。”
“是第二天，夫人在群里跟大家说了一声抱歉，她因为喝醉被您提前接走了……”
男人拧眉，“被我？”
“聊天记录的截图发您微信里了，您可以看一下。”
挂断电话，祁砚洲打开许慕刚刚发给他的图片，放大后，把上面的聊天记录扫了一遍，视线定格在慕宛宁发的那句话上。
前面有人问她昨晚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慕宛宁的回复是——
【昨晚我喝多了不舒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醉地有点头晕，恰好碰到了我老公，他就把我接回去了】
——“你说……我很好认……还是没认出来。”
——“你骗我。”
做了两次。
慕宛宁跟她说过什么，恐怕不止这个。
她该不会是以为那一晚是他把慕宛宁接走，并把醉醺醺的慕宛宁当成她，还把她睡了，做了两次，后来才会以‘戒色’这样的破借口，来避免和他有亲密接触。
不是因为贺淮之？
不过到底是不是，等她酒醒后就知道了。
他今晚还有别的事处理，原本打算去看她一眼就走，根本没想到推开门，原本窝在床上的一小团消失，而此时她正在……
他移开视线，看到她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握着酒杯，煞有其事地跟对面的空气说：
“来，干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