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已然有些混沌,“你喜欢哑巴吗?”
“嗯。”
“……”
他显然不会给她松绑,甚至直接转身走了,于是她自己努力,滚了两圈,趴着从里面慢慢往外挪。
他虽然系得不紧,却也很有难度。
祁砚洲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仍然在一团,回主卧把头发吹得半干,再次回来时,她已经挪到床边的位置,快要掉下来。
男人眉头一拧。
他反应足够快,在她快要掉下来时及时把她捞了回去,按着固定在床上。
“睡觉。”
宋初晚脑袋昏沉,确实折腾累了,视线里男人冷峻优越的轮廓由有点重影变得模糊,她闭上眼睛。
这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见她睡着,祁砚洲把那两根细带解开,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抱到枕头上。
原本她折腾了这么久应该疲累,这会儿应该睡得很香,但他抽回手时她整个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在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她将身体蜷缩起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噩梦?
祁砚洲抽回手,将床头的灯关掉,回了主卧。
重新拿了一床新的薄被,换了睡衣,但躺在床上时,隐约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甜味,他脑海中映出刚刚她在这上面滚过的画面。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
翌日清晨祁砚洲换好衣服,黑衬衫搭着一件黑色马甲,长腿迈下台阶,将臂弯的西装外套递给佣人,站在餐厅门口时,没想到会看到——昨夜喝得烂醉的她。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听到声响转过头朝他看过来,脸上漾出眉眼弯弯的笑意。
“早呀。”
佣人将早餐端上来,她先拿起牛奶杯喝了两口。
祁砚洲走进去坐下,开始用餐。
她端着一张笑脸,脸上是‘昨晚无事发生’的表情,“我昨晚聚会喝多了,大脑断片,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断片。
一点儿也不记得。
他撩起眼皮睨她一眼,语调平淡无一丝波澜,“你指的是昨晚你非要拉着我玩角色扮演的事,还是你进我房间抢我被子的事。”
宋初晚:“……”
不是,她昨晚那些行为还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吗?
就他这样的描述,她完全可以脑补出第二个醉酒发疯的版本。
她忍不住扯出点尴尬的笑,“太过分了,我反思。”
随后她扯开话题,“奶奶那边我解释过了,她说,等你有空,让我们一起回老宅陪她吃饭。”
男人淡淡应了声:“嗯。”
他应该没有生气。
“还有……”
旁边有佣人走过,她双臂都放在桌上,撑在上面,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压低声音:“那个我从你房间抢来的被子,你不用了的话,可以给我用吗?我觉得还挺舒服的。”
祁砚洲刚喝了口水,听到她这句话时那口水差点呛在喉管里,他喉结滚动,连咽了三次。
他目光深沉睨向她,对上她两只亮晶晶的眼睛。
“慕宛宁。”
恰时,宋初晚手边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她偏头看了一眼,拿过来看备注,指尖一紧。
“我吃饱了,去接电话。”
是慕宛宁打来的。
她回房间把昨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好在慕宛宁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并没有对她发难。
这个可能要归功于昨晚祁砚洲‘恰好’来接她这件事。
慕宛宁就是想要在圈里压姚茜一头,尤其是男人这方面,昨晚祁砚洲和郑博洋站在一起,哪个更让女人梦寐以求显而易见,想必她的小姐妹没少就此事在群里捧高踩低,所以她觉得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