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璟将烟头随手弹出，附身凑近。
空气中浓郁的烟味，此刻本更是被无限放大。
“你在吃醋？”
“没有……咳咳……”沈知安被呛到咳嗽，“你离我远点！”
男人眼神黯淡下来，不仅没有离开，反倒凑得更近了些。
被烟熏过的嗓音，带着异样的沙哑，“安安，别闹脾气了。”
“我没有跟你闹脾气，顾闻璟，我只是用你曾经对我的方式来对你而已。”
她面色冷峻，眼里却带着轻微的情绪破碎。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情绪大起大落，沈知安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刚才顾闻璟在外人面前护着她的样子，她不是瞎子，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同样的事情，曾经他也做过无数回，不然也不会让她误会自己在顾闻璟心里的地位。
现在看来，不过是在与夏寒梦无关时，给予她的施舍罢了。
他眼神越发黯淡，直接捏着眼前人的下巴，强迫沈知安转过头。
“安安，我跟你解释过无数次，我和寒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要是继续这样闹下去，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我没有跟你闹，我是真的要跟你离婚！
这句话到了嘴边，沈知安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离婚，她做得到吗？
赵锦绣已经明确的告诉她，想离婚可以，但是要把当年顾闻璟砸进沈家的钱，全部都还回来。
这个窟窿，她填不上。
沈知安安静下来，逐渐放弃挣扎，像是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玩偶。
落在顾闻璟眼里，变成了妥协。
他心满意足的捏着她的下巴，在鼻尖落下轻轻一吻。
扑面而来的烟草气息，令沈知安感到窒息，就像是这场婚姻，同样无处可逃。
她微微闭上眸子，却在顾闻璟想要进行下一个动作时，伸手推开了他。
“回家吧，我累了。”
曾经求之不得的吻，在烟草气息的熏陶下，变得令人感到恶心。
哪怕他再三解释过，和夏寒梦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可在她眼里，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顾闻璟心里的人不是她，又何必为了一时欢愉，来做这种令人恶心的事情！
在顾闻璟看不见的角落，她紧紧攥着衣角，用力到手指关节泛起大片的白色。
一路飞驰，车里的烟草味散尽。
别墅近在咫尺，男人却猛然踩下刹车，停在相对僻静的荒郊野外。
沈知安想不通他要干什么，下意识想要开门下车。
车门被反锁。
“说好了回家，你想干什么？”
“安安，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跟季江山到底是什么关系。”顾闻璟眯着眸子，眼中带着危险的笑意。
沈知安皱着眉头，依旧在拉着门把手，“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跟她是朋友关系，你要是不信，可以直接去问江山！”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威胁，“还是说，安安背地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