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成粉后,妖物一旦沾上,灵力便会被瞬间封印,身体也会变得绵软无力。
他悄咪咪地进入山洞,洞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血腥与妖邪的气息。
他瞅准时机,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将符纸丢向白狐。
正压在魏千俞身上,准备咬断他脖子的白狐一怔,这才注意到洛苏的存在。
白狐眼微眯,“又来个送死的!”
正欲朝洛苏扑去时,怎料脚下一个踉跄,四肢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它摇晃着脑袋,
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狐心底不安。
洛苏并不多言,只警惕地上前,从白狐身下顺利救出魏千俞。
怎料在离开时,被挣扎着起身的白狐扑倒,
就在白狐触及到洛苏时,一道灵光乍现,白狐被弹飞数米远,洛苏也伤了五脏六腑。
洛苏闷不吭声,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将魏千俞的胳膊架在自己肩头。
强忍着不适,搀扶魏千俞向洞外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他的五脏六腑。
魏千俞察觉到洛苏的异样,侧头看去,
只见洛苏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魏千俞心有不甘,扭头看向身后倒地不起的白狐,和地上赤狐的尸身。
只听洛苏紧咬牙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魏千俞心不甘情不愿,冷冷地“嗯”了一声。
步出山洞,洛苏再也压不住喉咙深处的腥甜,猛地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老先生,您怎么样?”魏千俞这才注意到洛苏的不对劲。
洛苏摆摆手,并不言语,只抬袖擦去嘴角的血迹。
随后颤抖着手,从怀中摸索出一枚白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魏千俞,“吃了它。”
魏千俞有些犹豫,只见洛苏又倒出一枚放入口中,“放心,不苦,止血,无毒。”
“多谢。”魏千俞接过后放入口中。
浓郁的苦涩在口中蔓延,魏千俞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他眉头深锁,难以置信地指着洛苏手中的白瓷瓶:“你管这叫不苦?”
“习惯就好了。”洛苏瞧着白瓷瓶中,仅剩的最后一粒药丸,
苦涩一笑,随即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魏千俞警惕地看向身后,“那狐妖可会追来?”
洛苏摇头,“没个三日,它醒不来。”
魏千俞心下稍安,抬手抚顺着洛苏的背,怎料洛苏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魏千俞大惊,掌心处传来一阵温热,
他这才注意到,洛苏背上竟被生生撕扯下,一张巴掌大的皮肉,伤口深可见骨。
魏千俞不禁倒吸口凉气,颤抖着手伸向洛苏,“老先生您的背”
“死不了。”洛苏扭头看向魏千俞,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白的微笑,“吓着你了?”
劫后重生的魏千俞,眼眶瞬间泛红,他本以为今日必死无疑。
自打出生起,还从未有人这样舍命相护。
更何况,还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洛苏缓过劲儿来,心中却隐隐不安,他不想阿芜见了担忧。
不经意瞥见,魏千俞身上血渍斑斑的黑色斗篷,
他扯了扯嘴角,“公子,草民有一不情之请。”
魏千俞扶住他,“老先生请说。”
“可否”洛苏看向魏千俞的斗篷,“可否将您身上这斗篷借草民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