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仓鼠一样直接凑到妹仔身边，眼珠子盯着她手里的那颗苹果。
歪着脑袋好奇：“你怎么不吃啊？”
妹仔看他凑过来，警惕的把苹果用两只手抱紧。
“我等妈妈一起吃。”
小胖闻言看了看她手里的苹果，咽了口口水，又看了一眼苏冉冉，最后垂下小脑袋。
蔫头吧唧的往他家堂屋跑，嘴里喊着，：“奶奶，奶奶，我也要吃苹果，我也要吃苹果。”
王婶闻言，笑骂一声：“哪来的苹果给你吃。”
说着把手里拿出来的饼干塞了一块到小孙子手里：“去去去，吃饼干去。”
想到外头还有一孩子。
又多拿了一块出来递给妹仔。
妹仔看了一眼她妈，看她妈点点头，这才接过：“谢谢王奶奶。”
王婶摸了摸她头发：“哎，不谢不谢。”
等王婶坐下，苏冉冉忙说明过来的来意：“婶，我看你今天拿回来两只大鹅，不养的话，能不能卖一个给我？”
“卖？这，这……”王婶脸都憋红了，看她不是玩笑话，最后压低声音道：“这可是投机倒把的事。能，能行吗？”
苏冉冉一听有戏了。
伸手抓住她的手，拍了拍安抚道：“婶儿，你放心，肯定没事儿。到时候有人说，咱们就说换的，邻里邻居换点东西很正常。”
说着把自己手里有的票和东西告诉她。
“我这手里还有些煤票和煤油票，工业券也有一点，家里有几条马鲛鱼干，还有点猪肉，两个大青蟹，还有两条海鱼，不过海鱼死了。你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咱们换，没有换钱也没问题。”
听她一过来，给自己讲了这么多东西，王婶越发感叹她这工作是真好。
心里羡慕，肉啊，猪肉她家都多久没有吃了。
咬了咬牙：“行，我换。”
那大鹅说实话她还舍不得吃。
大侄子给她带回来她都想好了，暂时先养着下蛋，到时候把蛋拿去供销社换盐和火柴盒。
到了年底再杀一只，留半只年初二等大闺女和二闺女带女婿回门的时候待客用。
她是真没想到苏丫头能主动过来换掉。
她手里还有肉，还有工业卷，都是自己家缺的东西。
想到小孙子刚才说想吃苹果，又看到妹仔手里的苹果，红彤彤的，厚着脸皮提道：“丫头，能不能给婶换两个苹果？”
换就换完算了。
想着，她咬了咬牙：“我两个大鹅都换给你，保管都是我侄子自己家养的，不是病鹅。”
她娘家靠河，侄子偷偷在那边养了不少。
不是没人发现。
而是大伙都这么干，有人来查就说是野的。
反正鹅还能飞，那些人抓都抓不着，不然那芦苇荡里还有大把野鸭子，为啥都没人去抓。
她侄子是个有本事的，那鹅也不知道他怎么养，这么多年就是没出过事。
王婶向来宠孙子，孙子嚷嚷的想吃苹果。
这孩子小嘴一瘪，她心太软了，实在受不住。
换一个是换，不如干脆全换掉算了。
自己家人多，那鹅肉多精贵啊，换别的还能多吃点肉。
苏冉冉一听心里大喜：“没问题啊。”
两只大鹅，她一次做成烧鹅放好空间，每次吃多少切多少，能吃好多顿呢。
越想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