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子拿了出来,是裁缝做衣服的尺子。
姜云染让陆洵坐好了。
“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脑袋上这棵树呀,我得量清楚了,分毫不能差。”姜云染一边量一边说。
陆洵很是无语,“量了打算做什么?总不能打算做个套,将本王的脑袋包起来吧?”
“不瞒王爷,我之前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的。”
主要是陆洵头顶的功德树一个劲往下面掉功德。
她心疼啊。
掉一颗,她的心就狠狠疼一下。
起初,她想着要是陆洵的眼睛看不见的话,干脆做个头套包起来,这样就能包住功德树,不往下面掉功德了。
等她想到办法能摘功德时候,再把头套取下来。
可再一想。
陆洵可是堂堂寒王!
谁敢在他头上动土?
姜云染灰溜溜的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转念,她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好办法!
陆洵:“!!!”
虽然对姜云染的想法很是不理解,但陆洵坐的笔直,比在太后面前坐着都乖。
任由姜云染拿着尺子在他脑袋上比划。
量下来之后,姜云染才发觉她今天真是量对了。
陆洵头上的功德大小不一。
她得按着大功德和小功德的尺寸来做功德耙,这样,才能确保能够扒拉下来大功德和小功德。
功德耙呢,做小了,扒拉不了大功德。
做大了,又得漏了小功德。
就得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要知道,做一个功德耙,损耗的不仅是大量金子那么简单,简直比画一百张符都要耗神。
她得保证一次性成功!
不过目前,她除了需要大量金子,还需要一个炼金炉。
这东西,可是稀缺的很。
改天她得去看看京城里的八宝阁里有没有卖的。
“姜云染,大白天的你关着门做什么?”门外传来声音。
姜云染很快听出来人是谁。
陆景羽?
陆洵显然也听出来了,他凤眸微微一沉。
砰砰砰。
陆景羽在外面敲门,“姜云染,你出来!本皇子有事找你。”
姜云染给绵绵使了眼色,绵绵将门打开,堵在门口,“是三皇子和四小姐呀,不好意思,我家小姐现在正在休息,不见客。”
“大白天的休息什么?”陆景羽不悦,这明显就是做了坏事,躲起来了。
真以为他不敢闯进去吗。
“三皇子,我家小姐真的在休息,有什么事,您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陆景羽大手撑在门上,“侯府里都因为她乱成一锅粥了,她还休息?”
陆景羽更多的是好奇。
姜云染就这么躲着他是吧?
“让开,本皇子要见她!”
绵绵不让。
越是这般,陆景羽就越是好奇姜云染在做什么。
“大胆奴婢,连三皇子都敢拦!”姜洛天气势汹汹而来。
“爹爹。”姜阮红了眼。
姜洛天看她一眼,“为父知道怎么做,今天为父势必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女!”
他的阮阮心善,一心挂念着川儿的安危。
更是不惜请来了三皇子帮忙。
姜洛天心里感慨万分,这出了事,还是得靠阮阮呀。
哪像姜云染,天天给侯府里搞事,还把川儿送进了大牢。
“云染,三皇子来了,你还不赶紧出来拜见!”姜洛天喝道。
陆景羽皱眉,“算了,我进去找她。”
陆景羽推开门,“姜云染,你敢躲着本皇子……”
看到榻上一幕,陆景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