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汉佛和白江鹑眉头皱成疙瘩,从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乔婉娩不想去,两人也不能逼迫。
纪汉佛和白江鹑在傍晚,悄无声息到达菱州城。
两人等到入夜,敲响四顾茶馆的门。
刘如京几人正在核对明日四顾茶馆考核的流程,听到茶馆大门被敲响,起身站起。
阮飞翔:“谁?”
茶馆大门吱嘎一声打开,看清门外人的那一刻,阮飞翔嘴角上扬的弧度当场变平:“呦,原来是百川院两位院主大驾光临,我还以为是哪两个阴沟里爬行的晦气玩意。”
打从知道纪汉佛和白江鹑明知云彼丘害了门主和那么多兄弟,却还包庇云彼丘,让他当百川院院长时,阮飞翔对纪汉佛和白江鹑的印象就降到了谷底。
他又不是贱皮子,既然这两位不把门主和他们这些门人死活当回事,他何必把这两位当回事。
纪汉佛和白江鹑心中条件反射生出怒气。
李相夷消失后,百川院在江湖中的地位排在第一,他们四位院主相当于武林盟主,平日里一呼百应。
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他们说话?
但纪汉佛和白江鹑很快想起,这里是四顾茶馆,李相夷的地盘。
纪汉佛和白江鹑压下怒气,露出一个笑:“劳烦传个话,我们想见见李门主。”
阮飞翔惊奇的看了他们两眼,像是在疑惑他们脸皮有多厚。
两人当初选择云彼丘,便相当于背弃了门主,门主不对他们出手已是宽容,这两人还好意思上门找门主?
阮飞翔:“门主不在,有事等着吧。”
纪汉佛和白江鹑以为阮飞翔是故意为难他们,脸皮僵了僵,纪汉佛软中带硬:“阮兄弟能做李门主的主?”
阮飞翔听出他的潜台词,不屑:“有的人自己品质低劣,便认为其他人都和自己一样卑劣。”
他可不会从中作梗,也不会替门主做主。
纪汉佛和白江鹑脸色一黑:“你!”
阮飞翔阴阳怪气:“我怎么?!纪院主和白院主好大的架子,我好声好气跟两位说话,两位横眉怒目。”
“也是,怪我不知分寸,我一个普通人怎么配跟百川院院主说话!”
当年四顾门解散之时,刘如京和阮飞翔不是没质问过几位四顾门高层,当时纪汉佛和白江鹑两人,只看着他和刘如京摇了摇头,仿佛他和刘如京是不懂事之人。
阮飞翔每想起这两人眼神一次,就气一次。
阮飞翔出来的有些久,刘如京费羽两人走出来:“飞翔?”
“怎么那么慢?”
刘如京顿住脚步。
他盯着门外两人,咬字清晰:“跟某些畜生东西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在等你。”
刘如京啪的关上茶馆门。
院落中有特意拔高的声音传来:“大晚上的,晦气!!”
纪汉佛和白江鹑气到胸口不停起伏,手指紧握成拳,骨节发出噼啪的响声。
阮飞翔!刘如京!
他们怎么敢?!
白江鹑咬着牙忍下来:“还要拜见吗?”
纪汉佛主理百川院的时间比较长,平息情绪较快,他皱了皱眉道:“再等等。”
从四顾茶馆这些人的态度来看,他们前景不太光明。
两人不愿意相信李相夷不在,等到第二天四顾茶馆招人大会,两人隐在人群中,跟着人群一起,去了城外的招人大会。
这是在李莲花身份曝光后,四顾茶馆第一次正式招人。